对劲。” 我低声说,杰利萨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我们除了举着盾牌,等着看情况,也没别的办法。
“拉克,” 杰利萨若无其事地说,“你今天闻起来有点不一样。”
“呃,现在真的是抱怨洗澡问题的时候吗?” 拉克难以置信地问。
“不是。” 杰利萨回答。
那只沃罗西佐从我们前方的枝叶间现身,并非带着尖牙利齿和狂怒旋风般扑来,而是犹犹豫豫的,仿佛有些困惑。和所有沃罗西佐一样,它是个怪异的生物;体型比人稍大不了多少,外形近似猿猴,前肢粗壮,末端是带刺的、类似棍棒的蹄子。它没有头,取而代之的是在双肩之间裂着一张巨大的嘴。后腿较小,但小腿上邪恶的倒刺让我相信它们同样致命。然而,它并没有发起攻击。
我说它 “困惑”,但我从它身上感觉不到思想,没有像人类那样会产生困惑的高级智慧。它只是一堆本能与一堆习惯在相互冲突,而意外的是,那些习惯此刻已不再适用。怪物生命中的一个新阶段突然召唤着它,而它缺乏因重复而产生的自信,无法立即依此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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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感暂时平息,这让这头野兽震惊得足以让它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它缓缓向前挪动,脚步拖沓,最终停了下来。它坐下,后腿分开。然后,它两腿之间开始有东西…… 膨胀起来。
“那…… 那他妈是我想的那样吗?” 泽维尔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 哈维叹道,“那是个阴茎。”
“可为什么呢。”
“天呐,拉克,你两天内收到两次求欢暗示了。” 杰利萨开玩笑道,“你可真是个受欢迎的女士。”
然而,拉克没有回应,似乎根本没听到。
“拉克?” 杰利萨又喊了一声。
我这位沃罗西佐队友的剑和盾牌哐当一声掉落在森林地面上,她灵魂中翻涌的混乱活动阻断了正常的运动功能。据我判断,她似乎在…… 计算,评判。与此同时,我们面前的怪物只是等待着。
“拉克!” 杰利萨用她下命令的声音厉声喊道,“跟我说话,拉克!报告情况!”
这似乎稍微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拉克唯一的回应只是一个词。
“弱小。” 她嘶声道。
她慢慢地弯曲手指,手套发出嘎吱声,接着蹲下身子,摆出一个梅利克很熟悉的姿势。毕竟,这个姿势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中,就在她像我碾碎一个灵魂那样轻易地折断他肋骨之前。
“弱小!” 她愤怒地指责道,声音中充满了怒火。然后她猛地扑了上去。
另一只沃罗西佐没能及时做出反应,但拉克的第一击没能杀死它,于是战斗就此展开。我们其他人立刻向前冲去支援她,但杰利萨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我们,我也很难责怪她。这两只野兽陷入了一场毫无章法的暴力混战,拉克几乎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铠甲,她试图用被甲壳覆盖的身体去抓、咬和撕扯。直到那只野性的沃罗西佐的棒状手臂砸开她的头盔,把她的下巴整个打碎,她才开始真正地反击。她扯下自己的手套,用爪子深深刺入它的身体侧面,这样就能仅用上排牙齿刮下肉并吞下去。她开始再生,而怪物的每一击都让她从束缚她的铠甲中解脱得更多。
战斗结束时,那只怪物死了,拉克趴在它的尸体上,六条肢体都深深刺入它的肉里。她弓着背,尖刺竖起,发出一声可怕而胜利的尖叫,随后她的愤怒渐渐平息,只留下沉重的喘息和极度清醒的状态。
“拉克。” 杰利萨平静地说,“你没事吧,姑娘?”
“我…… 它……” 拉克结结巴巴地说,慢慢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它以为它能…… 它竟敢……”
我突然意识到,她灵魂中此刻的嘈杂混乱与片刻之前如出一辙。我意识到她有着完美的记忆力,这意味着她灵魂中这些奇怪的闪现是她在重温过去的事件。
“拉克!” 我大声喊道,这一声惊到了所有人,但最重要的是惊到了她。她盯着我,有那么一会儿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活在当下。” 我告诉她。
她缓缓点头,有意识地从自己的记忆深渊中挣脱出来。
“我…… 我现在没事了。” 她轻声说,“我想是的。”
“你现在能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还是需要休息一下?” 杰利萨问,“你不会有麻烦,但我们肯定得汇报这件事。”
“好的。” 拉克同意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