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的一个工具,她造成的破坏大于她为瓦尔卡带来的整体利益,尤其是如果她和我一样,喜欢制造奴隶的话。…… 而且和维塔一样。仔细想想,把加尔德拉的灵魂交给维塔是否明智还是个未知数。没有了爱情蒙蔽我的双眼,她看起来没那么可靠和稳定。我…… 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不管怎样,依据我的原则,任务很明确。我…… 必须反抗加尔德拉。但以我现在的状态无法与她对抗,所以我必须改变。我必须消除她对我做的一切。当然,我或许还应该做更多,以免自己变回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坏的怪物。
“我不想这么做。” 我大多是在自言自语,“自我灵魂改造简直就是个滑坡效应的典型问题。”
“然而您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努加斯若有所思地说。
我点点头,盘起尾巴坐下,开始对自己的灵魂施展生命魔法。它看起来…… 不一样了。伤痕累累。加尔德拉的改造主要是通过移除,将我以前的优先事项变成毫无意义的东西。她刮掉了我的野心、爱情和意志力,取而代之的是为她服务、为她工作的需求。她若不经过数月缓慢的折磨和努力,绝不可能把我变成像努加斯那样的人,但只是把我掏空?或许手段粗糙,但却极其有效。但努加斯让我意识到,她的错误在于,她以为我只能被情感束缚到这种程度。哦,我有过放纵的时候。有过失败的时候。也有过屈服于那些最好被锁起来的欲望和冲动的时候。可以说,现在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只会成为日后又一个令人后悔的错误。
我或许能把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也许吧。然而,这些改变已经根深蒂固,虽然我能看到那些不协调的地方,但要把它们扭转回原状,我真的只是在猜测。我需要决定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这不是正确的表述。我需要成为我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所要求我成为的人,由哲学和理性来定义,而非一时的冲动。毕竟,我的身体已经远超常人。为什么我的灵魂不能与之匹配呢?
维塔以前甚至评论过,我的灵魂与其他人的有多么不同。我的灵魂就像被拼接而成,分为两部分:一个带刺的外壳,以及大多数生命魔法师所描述的 “气泡”。我不确定这个描述是否恰当,但如果我们用气泡来比喻,我觉得它们就像锅里煮沸溢出的泡泡。如果不加看管、不搅拌,这些泡泡会彻底毁掉一锅原本美味的炖菜。毕竟,它们是我与生俱来的欲望。施虐癖、对权力的渴望、对统治的冲动…… 我内心的这些部分都在这里。而它们。是。不正常的。所以我要扭曲、挤压并改变它们,用我灵魂的另一半掩盖它们,那另一半是我根据对一个人应该如何的理解所形成的人为规则,而非基于我真实的本性。
从今往后,我要作为善的仆人而活,不是出于同情或爱,仅仅是出于纯粹的、自我施加的意志力。
“我创造了一个可怕的女人,努加斯。” 我一边说着,一边感觉自己的意识再次开始转变为另一个人。
“您一直都令人着迷地可怕,夫人。”
“我是说你。” 我苦笑着告诉她,“释放我并鼓励我这样违背自己的灵魂…… 往好了说,这太不负责任了。要是我决定屈服于以前的欲望,或者听从加尔德拉的命令怎么办?取个‘灾难预案’这样的名字,你肯定知道这可能会引发多么糟糕的后果。”
“我觉得身为女神,” 她若有所思地说,“您有权选择展现出慈悲或引发灾难。当另一个女人竟敢如此大胆地以您不愿的方式改变您,嗯…… 我觉得您会认同,她该遭受点毁灭。”
“我知道这完全是我的错。” 我叹了口气,“但你完全疯了。”
“也许吧。” 她轻快地说,坐到我的腿上。这一次,我没有推开她。“但我和您相比,是更疯狂还是没那么疯狂呢,夫人?”
我一边用肉质触须缠绕着一缕缕魔力,一边继续将自己一片片地拆解,以便重新拼凑起自己的碎片。
“这将会是,” 我下定决心,“一个有趣的希弗罗克之夜。”
“夫人,您就不能在您的灵魂里给我留一点点爱吗?” 努加斯依偎在我的胸前问道,“您知道的,为了更大的利益。”
我叹了口气。
“也许如果你表现好的话。” 我平淡地回答。
“永远都会的,佩内洛普夫人。” 她向我保证,“我什么时候调皮捣蛋过?”
然而,我没有给她任何显而易见的回应,因为我觉得爱情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定论。加尔德拉把我的爱夺走了。但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