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起鼻子。如果是…… 类似虫子的合作方式,难道不该有个女王之类的吗?我想也许有。我只能感知到希弗罗克较低的部分,它的大部分都在我的感知范围之上。要不是这座岛屿是中空的,居民们在里面一直定居到最底部,我根本就感知不到他们。就目前而言,较低区域灵魂的移动表明走廊和房间里都很忙碌,到处都是战士。不管满不满足,希弗罗克灵魂的高度密集在虫人和沃罗西佐身上都同样明显。洞穴里挤满了人,拥挤到了堵塞的程度。在最底部,我猜是装满准备向我们发动攻击的战士的房间,里面的士兵多得让我惊讶他们居然还能呼吸。石块已经装载完毕,准备投放。上面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和下面的紧张气氛相互呼应。随着命令以我猜是口口相传的方式传达,他们的队伍中泛起一阵涟漪。
“它们要投放了,” 我轻声宣布,希弗罗克之夜开始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害怕。这种情绪在很大程度上被狂热、期待以及人们为战斗鼓舞自己的各种情绪所掩盖…… 但它确实存在。这种恐惧比我想象中被派去执行对他们种族来说一直都是自杀任务的人应有的恐惧要少,但它依然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如此困扰。这些愚蠢的虫子把我在乎的人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他们都得死。
巨石率先落下,高级圣殿骑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当然,这一切我并不陌生。之前的感知事件可比这可怕多了,而他们也应对过来了。即便这次没有 “铁魂” 阿尔登帮忙,我觉得也不会有巨石落到地面。
反正我也帮不上他们对付巨石。我的目光落在圣殿骑士们身上,那无处不在的毁灭风暴。布劳姆、卡西亚和加尔德拉在天空中穿梭,将比房屋还大的巨石化为灰烬和尘埃。这一切如此令人难受地熟悉。我又一次,帮助这座城市抵御现存的威胁,站在他们这边战斗…… 就像上次一样。就像我被捕前的那一刻。同样的事会再次发生吗?这次我能逃脱吗?
“为什么做正确的事,却不因此受罚,就这么难呢?” 我低声自语。
我声音没压得够低。这些话本不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杰利萨和拉克都听到了,两人的反应都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怜悯和懊悔,典型的杰利萨式反应。我不想从她那里感受到这两种情绪。还有小拉克,总是沉浸在自我鞭笞中,才刚刚开始明白这世界并不公平。啊,我不该纠结这些。我只是太紧张了,我怎么能不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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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来了。
当然,大多数虫子都死于高级圣殿骑士之手。它们没那么蠢,不会意识不到这就是它们的下场。但最终,当面临是让一队士兵落地,还是让一座房子大小的石块从两英里高空加速坠落冲击城市的抉择时…… 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这时就轮到我们来屠杀它们了。
它们配备了降落伞,但尽可能晚地打开,试图以武器在前、高速落地的方式冲向我们。我不得不说,它们并不擅长这个。它们的灵魂充满了对自身能力的自信,坚信这在它们的掌控之中,但它们的身体动作却因缺乏练习而显得迟缓。这让我想起自己努力适应梅利克那副孱弱身体的情形。这…… 很奇怪。我觉得它们和我不一样。我觉得它们的实际年龄并不比外表看起来大。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不得不专注于杀戮了。
我现在已经习惯杀戮了。我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显然这已成为我的新常态。之前因希弗罗克人灵魂的复杂性而产生的意外忧郁,丝毫没有减缓我的剑刃挥动,也没有阻止我施展法术。越来越多的虫子朝我们扑来,死于陷阱、战术、利刃和炸弹之下。它们很顽强,但并不特别强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次又一次击退它们,虽然我们会有伤亡,但我并不觉得我们会面临战败的危险。
希弗罗克最终不再投放巨石,有趣的是,这意味着更多的士兵开始登陆。不是因为高级圣殿骑士无法阻止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现在要在天空和地面之间分散注意力,清理那些开始取得进展的士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也渐渐疲惫,我们所有人都一样。不过,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吃了几个虫子士兵补充能量,所以我的身体还能继续战斗。
然而现在,我没这么轻松了。加尔德拉离得太近,尽管我们设了陷阱,但虫子还是蜂拥而至。除了拉克和我,其他人都受伤了,我们身体状态还好只是因为我们的自愈能力,而非战斗技巧更出色。战斗冗长、缓慢,要是加尔德拉不在,我们中可能已经有人死了。
“维苏威夫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