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刚刚在与我们最大敌人的战斗中暗杀了一位重要的政治和军事人物,而拉克并非唯一一个我需要说服别因此杀我的人。谢天谢地,她小队的其他人正忙于对付希弗罗克士兵,无暇攻击我,尽管有几个人显然很想这么做。绝大多数其他圣殿骑士小队甚至都没注意到我的到来,因为他们也同样忙于战斗。但有一个重大威胁无疑已经注意到了,而且肯定不会忽视,一如既往,本质上,他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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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虚幻的攻击击中了我的后脑勺。我早有防备,但还是狼狈地在空中翻滚。当然,普通的尊严准则并不适用于我;我是生物优越性的杰作 ——
傲慢不过是一种弱点。
—— 我是凭借自身有限能力精心塑造的生物,更关键的是,我现在还是赤身裸体。下身暴露着四处飞行,就别抱怨什么尊严不尊严了。
虚伪是失败的表现。在一个正常运转的体系中,不应出现矛盾。
我停止了在空中不受控制的翻滚,借助一股魔法推力和巨大尾巴的摆动,稳住了身形。无处不在的布劳姆幻化出的 “身体” 朝我飞来,拳头蓄势待发,这一直让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我,而非要弄出个视觉幻象呢?这不仅可行,而且应该更容易才对。
分清主次是首要任务。人必须时刻清楚该专注于什么,并始终保持专注。
“我请求和你谈判,无处不在的布劳姆。” 我说,尽管说话间我多次遭到攻击,但仍继续说道,“我无意伤害你和你的人。”
攻击停了下来,我再次稳住飞行姿态。无处不在的布劳姆那张面无表情的虚幻头盔什么也没表露,但我觉得我摸透了他的想法。
“在我看来,你已经伤害了我和我的人,非人的维苏威。” 布劳姆说,他说出这个我已完全接受的称呼时,我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很愤怒,想以此侮辱我,但这并非侮辱。
“加尔德拉是个叛徒。” 我告诉他,“她是个生命魔法师,她控制了我的意志。我只为天空希望城和我自己的灵魂寻求正义。”
“为天空希望城寻求正义。” 他重复道,“你不是还摧毁了宗教裁判所吗?”
“我的身体做了这件事。” 我确认道,并让他从这含糊的话语中自行得出结论。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是个错误。布劳姆不喜欢含糊其辞,他认为这等同于表里不一。真烦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么想也没错。
“你声称加尔德拉强迫你受她控制,然而你却杀了她?” 布劳姆质疑道。
“这种情况并非史无前例。” 我提醒他。
“也许对另一个生命魔法师来说是这样。” 他指责道。
嗯。我已经失策一次了,说实话,在这否认也没多大意义。谎言是脆弱的工具,容易构建出脆弱的东西。最好是把真相说得更有利一些。
“为了生存,人不得不做一些事。” 我用带着悲伤和懊悔的语气说道,“在你眼中我有罪,但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
“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杀掉当世最强的圣殿骑士,这就是你所谓的救我们?” 布劳姆说着,朝四周比划了一下。啊,他犯错了。关于我生死的谈判主动权又回到了我手中。
“你会发现,我为弥补这一损失提供了充足的替代方案。” 我告诉他,恰在此时,第一批希弗罗克士兵开始倒下。
当然,从我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散播特制的疾病。上次我用这种方式消灭一支军队时,不得不采取诸多预防措施,防止致命药剂扩散。但这里情况不同。希弗罗克人的免疫系统极其强大复杂,以至于我之前大规模消灭他们的尝试大多以失败告终。然而现在,我在维塔营地有大量时间接触希弗罗克士兵,我天赋的本能想出了无数可能绕过他们自然免疫力的方法,而这些对人类绝对无害。两者涉及的生物特性差异太大;人类可以携带我用来消灭希弗罗克人的瘟疫,但不会受到伤害。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结果。
我研发的绝大多数疾病都失败了。毕竟之前我没法测试,因为我不想让 “从上击杀者” 察觉我的意图,以免他有办法偷偷向他的上级汇报。这种暗中研发瘟疫的策略多少违背了我的原则,但这些准备工作是在我更坚定地约束自己之前做的,既然这些瘟疫已经研发出来,不用就太浪费了。由于必要性,我围绕自身天赋制定的原则格外严格,因为绕过这些原则的诱惑一直都特别强烈。
感染智慧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