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敢相信你所谓的度假就是去探索一个实实在在的下水道系统。” 塔拉抱怨道,“这太恶心了。”
“哦,没那么糟啦。” 我抗议道,“说真的,这可能是我偷偷溜过的最干净的下水道了。”
而且,我和塔拉都在飞着,根本不用在污水里走动。
“你居然能有一堆下水道来做比较,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塔拉叹道。
“我…… 我不是说有很多啦。” 我连忙改口,“只是我对某个特别糟糕的下水道系统比较熟悉。呃,天呐。一想到那个,就想起我折磨那个儿童杀人犯的时候。”
“哇,哇,等等!” 塔拉叫道,“你说的是一个儿童杀人犯,还是杀小孩的人啊?”
“呃…… 天呐,我是说…… 严格来说,两者都是。”
“玛尔 - 玛尔!” 塔拉尖叫,“维塔折磨了一个小孩!?”
“嘿,那混蛋杀了我妹妹!” 我冲她吼道,“再说了,别装作我们没折磨过无数人类小孩。我认识那些因为我们的士兵杀了他们父母而流落街头的人,好吗?这不是……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我盯着她,她好歹还算有点羞愧的样子。
“我想…… 我从来没真正想过这些。” 她承认道。
“真的吗?” 我问,“你觉得战争对人们意味着什么?我们自己的一些士兵都被战争折磨得不成样子,受害者或多或少也都在遭受折磨啊。”
我哼了一声。
“我是说,我知道我做的事很过分。至少我现在知道了。那时候对我来说,这只是复仇。我…… 我是说,他杀了安杰琳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都不正常。我杀了他,把他变成不死生物,然后我一边慢慢揍他,一边让他相信我会对他家人做同样的事。他当时大概…… 十四岁吧?”
“始祖怜悯啊。” 塔拉小声说,“我…… 天呐。”
我耸耸肩。
“我当时才十六岁。” 我嘟囔着,“而且我想我的身体当时是十四岁,这也算是个参考吧。妈的,我…… 我以前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我甚至都没跟佩内洛普说过。”
“我就直说了:维塔的生活太糟糕了,玛尔 - 玛尔。” 塔拉宣称,“这…… 这信息量太大了。”
“‘你的’生活。” 我轻声纠正,“你是说‘你的生活很糟糕’。那是我的生活,塔拉,不是别人的。但没错,确实很糟糕。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感知事件之后的事,对吧?那场死亡之后,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场渣滓虫群袭击。我主动去帮忙应对。然后我被当地的神权组织逮捕,在一个秘密监狱里被反复折磨了两年,就因为他们想让我妹妹的灵魂被毁掉!”
突然传来一声撞击和石块破碎的声音,一阵钝痛顺着我的手臂蔓延开来。我看向旁边,发现我显然在附近的石墙上打出了一个坑。我把手从洞里抽出来,开始施展法术治愈它。
“我人生的那一半也有美好的事情。” 我承认,“我已经滔滔不绝地讲过大部分了。我妈妈,我的猎人小队,至少在它还存在的时候。当然还有佩内洛普。我很感激很多人。但就像你只能想象我所说的苦难程度一样,我以前也只能想象我现在所拥有的奢华程度。现在的我拥有了从未有过的视角。维塔得到了她想要的:安全、家庭、爱。但玛尔罗萨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个目标。一个使命。一件可以为之奉献永恒的事。为了里利奥佩,我要征服丰饶之森,我要征服翠顶城,因为那是个可怕的地方,需要重建。”
更多的触须从我的灵魂核心伸展出来,随着我的愤怒扭动着。我停顿了一下呼吸,用一种法术来代替呼吸,同时强迫我的身体静止下来,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的触须放松了,在重新找回一些对自己的控制后,我又开始呼吸。
“我不是个好人。” 我轻声说,“但只要我足够强大,能保护自己和我的家人…… 谁说我不能为了一点利他主义而抽出点精力呢?即使是怪物也能做到。不是吗?”
塔拉似乎不知道该对此作何感想,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没关系,反正这个问题只是修辞性的。毕竟这是未来的事,因为征服一座岛并不能真正被视为利他主义,即使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前进道路。不过,这确实是让我的家园成为一个安全居住地的途径,而这是第一步。我会回到翠顶城,把沃西佐从我的岛上清除,驯化那片森林,然后驯服瓦尔卡。不会再有人因为他们所使用的魔法类型而遭受折磨。不会再有人在街上挨饿。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