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维塔都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或者说像社交界的飞蛾,我猜),所以这种冗长的交谈其实不太对我胃口,但我倒是认识了几个奥巴难民。他们和时不时袭击城市的反叛组织没什么关系,只是想努力活下去。这个目标我完全感同身受,但除了给他们送点吃的,我也实在帮不上太多忙。
结果证明,这个选择是个错误。
“公主殿下,” 达拉卡娜叹了口气,“想必您也猜到了,始祖让我在您逗留期间对您进行评估。”
“呃…… 嗯,我猜到大概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
我不再点头,而是用眼神示意肯定。哎呀!说真的,我紧张得不行;我刚被召到达拉卡娜女王的私人王座厅,这位战争女王可没打算把这觐见厅装点得不像王座厅。厅里最常见的装饰,就是熔化的奥巴人铠甲。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帮助那些恐怖分子!?” 她抱怨道,“玛尔罗萨,我有权杀了你。你明白吗?要是你以任何形式背叛利里欧普,我就该杀了你。”
我站得更直了些,一阵恐慌涌上心头。她现在显然没打算杀我,所以我觉得自己暂时没事,但我感觉现在说话可得万分小心。
“我一直坚定且明确地努力为利里欧普创造价值。” 我说,“我没有背叛它,也没有帮助它的敌人。我以灵魂起誓。”
“是吗?” 达拉卡娜叹了口气,“那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是什么愚蠢的念头让你觉得,你偷食物给奥巴叛军是在做什么好事。”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有点想指出,我帮助的奥巴人其实和恐怖分子没关系,但又不确定她会不会在意。这可能会被当成吹毛求疵,毕竟在她眼里,野蛮人就是野蛮人。
“我…… 我想把他们带到‘丰饶之森’。” 我解释道,“您不想让他们待在这儿,这…… 显然是您的权力。但我觉得种族灭绝这事儿…… 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资源。要是他们有个合理的选择,不用躲在地下,也不用等死,那让他们从地下出来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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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拉卡娜盯着我,足足过了让人难受的一分钟,她才开口。
“你刚到这儿几个小时,就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叛军聚居地,然后你指望我相信,你不是按我的意愿,把他们从我的地盘上清除掉,而是给他们送吃的,好让他们像老鼠一样继续繁衍,这是在帮我的忙?你的解释让你的罪名从‘叛徒’变成了‘叛徒加蠢货’。”
我强忍着不做出反应,用灵魂丝线紧紧控制住身体,心里满是怒火。当然,达拉卡娜和我一样能看透灵魂,所以除非我的神性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她看不透,不然她肯定能把我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这种自我克制的过程还是让我稍微冷静了些,而且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我,所以我也不觉得非得马上回答她。
“我只是觉得,不是所有奥巴人都该死。” 我承认,“我想在效率和种族灭绝之间找到个折中的办法。我一直在找一种方式,让他们为利里欧普带来的比他们索取的更多。因为尝试这个过程,寻找这种方式,对我来说很重要。”
听到这话,达拉卡娜明显放松了些,哪怕只是一点点。
“谢谢你。” 她说,“这个解释好多了,也明显更真诚。但是,我亲爱的孩子,对利里欧普忠诚,就得相信长辈的智慧。你不是负责人,也不能做决策。这是因为,当我告诉你,施予那种仁慈不值得费力时,这是基于我的经验。”
“但这就是我的问题所在!” 我反驳道,“您说‘不值得费力’,可要是努力的人是我,为什么您能决定我能不能这么做?我不怀疑您的智慧是有用的,达拉卡娜女王。利里欧普如此辉煌。但老一辈的责任是维持有效的做法,而年轻一辈的责任是寻求新的创新。”
达拉卡娜思考着我的话,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
“没错。” 她承认,“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我一会儿会回答你的问题,但首先我想问:为什么选这条路?追寻自己的道路固然没错,但你为什么要选这条路,孩子?”
我犹豫了一下,试图找到合适的措辞。
“我活过两辈子。” 我说,“或许是两段短暂的人生,但却截然不同。我是公主,也为此骄傲。我爱我的族人和我们的殖民地,它建立在那些低等生物的劳作之上。但同时,我也曾是那些低等生物中的一员。我曾被人踩在脚下。要是我就这么…… 忘了这些,那就太糟糕了。”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来回踱步。
“我们的策略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