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做什么。” 我告诉她,“都会有无数人想要阻止我们。我们必须杀了他们,才能掌控这座岛。”
“几乎可以肯定,是的。” 佩内洛普表示认同,“很遗憾,但这是不可避免的。”
“你对把这些人最终变成我们劳动力的主力有什么看法吗?” 我问她。
听到这话,她微微眯起眼睛。
“你是建议,在双方不可避免的冲突中死去的所有人,都被转化为亡灵,为他们之前反对的意识形态服务。” 佩内洛普总结道,“因为你认为这样能有效地建立起足够的劳动力,所以你也预设了这些冲突会异常血腥,甚至可能死亡人数会超过幸存者。”
“你不觉得反对我们的人会比支持我们的人多吗?” 我问。
“事实上,这确实是个问题。” 佩内洛普平淡地说。
我歪着头,表示困惑。
“恐怕你得详细解释一下。”
她叹了口气。
“跟我走走,维塔。” 她提议道,转身向外走去,“我们来谈谈道德和伦理。”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这两者的区别。” 我承认道,跟她并肩而行。
“听到你这么说,我并不特别惊讶。” 佩内洛普干巴巴地回应,“很多人都把这两个词混用,以至于我见过一些专业哲学家都懒得去区分它们,但我个人觉得区分它们非常有用。极度简化地说,伦理是外在的、形式化的对错体系,而道德是内在的、通常是主观的对错观念。比如说,在某人获得生物魔法许可证之前,他们必须宣誓遵守一套伦理准则,这套准则规定了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行为。”
“哦,你是说比如‘未经他人同意,不得修改他人身体’,对吧?” 我调侃她,眼中带着笑意。
“没错。” 佩内洛普回答,没有一丝幽默,“我那么做的时候,就违反了我自己宣誓遵守的一套伦理准则,因为我的个人信念 —— 我的道德观念 —— 与它们不符。我个人并不认为用他人不知情的方法去帮助他们是不道德的。不过讽刺的是,我最后还是感到内疚,因为如果过去的我有任何道德原则的话,那就是遵循伦理原则的道德原则。这种区别在我一生中一直是个关键冲突,但我扯远了。重点是,我一直注意到你的道德原则倾向于部落主义:你对‘自己人’慷慨且关爱,但对任何反对你的人却冷酷无情、毫不宽容。同时,你根本不遵循任何特定的伦理准则,除非你在…… 利里欧普期间学到了一套。”
她第一次就把这个词发音得这么准,我很惊讶,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没法反驳你的评价。” 我承认,“对我来说,‘试图杀我或我在乎的人的人’就等同于‘坏人’,揍坏人是没问题的,我觉得这非常合理。”
“我就知道。” 佩内洛普叹了口气,“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能搞部落主义,维塔。我必须制定原则并严格遵守,尤其是在战争和冲突时期。而且这些原则不能有歧视;不能根据人们在战争中站在哪一边、他们的个人信仰,或者他们对幸福的追求方式来评判他们。只能根据他们的行为是否对他人造成伤害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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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有多大限制。当我走进天空希望城,公开宣布自己是翠绿之巅的不朽统治者时,我向你保证,肯定会有很多人冲过来想伤害我。”
“我同意。” 佩内洛普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进天空希望城,公开宣布自己是翠绿之巅的不朽统治者。我们必须尽量减少伤害,包括因我们的行为导致他人预期会造成的伤害。”
“你不觉得这会让策划一场战争变得非常困难吗?”
她干笑一声。
“我确实时不时也有类似的想法。”
我点点头,在脑海里思考这个问题。佩内洛普想让所有人都不朽,但…… 出于很多原因,这行不通。
“如果人们完全停止死亡,迷雾观察者会把我们都杀了。” 我简单地告诉她,“完全的人口平等是不可能的,因为完全的人口不朽是不可能的。灵魂必须持续流动,而智慧生物是迷雾观察者偏爱的‘牲畜’。”
佩内洛普身体一僵,咬紧牙关,鳞片开始染上深深的红色。她很愤怒,但她把这种情绪硬生生塞进一个塞得满满的笼子里。
“你确定吗?” 她低声问。
“很不幸,这方面有充分的记录。” 我难过地确认,“利里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