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决定是否要为此争论时,保持头脑清醒更好。” 佩内洛普轻松地回答道,“而且我得承认,我很好奇。阿萨纳托斯不是都有定制设计的灵魂吗?你对我们的灵魂也有同样的看法吗?”
“不,我对我们的灵魂看法不一样。” 我告诉她,“我并不反感你重新设计自己灵魂的想法。让我困扰的是你这么做的方式。佩内洛普,你在生命法术方面是个天才。即便我接受过更好的教育,你也明显比我强。但你施展灵能法术的方式?这是自我毁灭,而且非常危险。”
我们靠近了那个建筑群,无声地从那道既用来警示人们远离,也确实能阻挡外人进入的围栏上飘了过去。我们没有在另一边落地,而是继续悬在空中。留下脚印可不明智。
“只能那样做。” 佩内洛普轻声承认道。
我又转过头,用肉眼看向她。现在我对用肉眼看她这件事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这么做了。
“什么?” 我问。
“我曾经只为她而活。” 她告诉我,“那就是曾经的我。如果我当时不是试图毁灭自己,根本就无法重生。”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这听起来有种病态的合理性,真的。等她能掌控自己的灵魂时,灵魂已经受损了。她得先让情况变得更糟,才能好转。但是…… 这样下去损伤是无法修复的。她肯定知道这一点,对吧?
“我虽不是专家,但在灵能法术方面还算熟练。” 我告诉她,“我可以帮你修复灵魂。”
“虽然我承认自己有诸多不足,但我能自己处理。” 佩内洛普拒绝了,“而且,我觉得我们俩对‘修复我’的理解不一样。我不能让你接触我的灵魂。”
“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对你的灵魂做任何事。” 我坚定地坚持道,“你不信任我吗?”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 佩内洛普不予理会,“维塔,我不能让你接触我的灵魂。”
哦。那就是原则问题了。听到这话我沉默了,她的话里有些东西让我隐隐不安,这种不安超出了表面的意思。问题还没等我完全想好,就脱口而出。
“你能叫我玛尔罗萨吗?” 我问。
佩内洛普脸上只是短暂地闪过一丝惊讶,但她的灵魂中却涌起各种算计和思索。
“当然可以。” 她大声说道,“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 不知道。” 我承认道。
“嗯,这不是什么问题,玛尔罗萨。” 她向我保证,我稍微放松了些,用表情示意感谢。我很确定她能读懂我的表情,因为她一直都很留意。
我转过身,努力集中精力分析眼前建筑的防御魔法,尽管我总是被自己的担忧所分心。我为什么想被叫做玛尔罗萨?我还是维塔啊,不是吗?玛尔罗萨不会把维塔吞噬了吧?如果她有这种倾向,我应该能感觉到啊,因为我就是她。难道是在利里奥佩那段时间,我习惯了被叫做玛尔罗萨?…… 不,说不通啊。回来之后我一直被叫做维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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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分心,玛尔罗萨。” 佩内洛普轻声提醒道。
我呼出一口气。她是对的。我是公主。我能做得更好,也应该表现得像个公主。门上的魔法相当基础:只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回路,门打开时就会被破坏。我给它编织了一条临时的新路径,这样门打开时回路就不会断,然后用念动力从里面打开锁,推门时用魔法让铰链不发出声音。
“我们进去吧。” 我告诉她,她点了点头。
以人类的标准来看,这里的安保还算不错,有不少巴尔登人在附近巡逻,亲自守卫这片区域,但避开他们轻而易举。这个建筑群规模也不大,所以我没费什么事,就顺利抵达了中心位置,在那里我能直接接触到为全城魔法提供能量的金属尖刺。当然,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这次行动的难点不在于不被发现地到达这里,而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解读并修改它,让它为我们所用。说白了,这完全是另一层面的难题。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正用感知探索金属时,佩内洛普问道。大部分金属都埋在地下,我看不到,这也是个问题。整个房间不过是个稍大一点的储藏室,有几扇窗户,确保没人能藏在这里…… 当然,除非是隐形的。尖刺本身大概有七英尺长,但直径只有几英寸,露在地面上的部分约有四英尺。我不能把尖刺从地里拔出来查看,所以只能通过魔力在其中的流动来推测它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