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上扬。
“无关紧要的细节,” 她坚持道,“我在生物学上就是更优越。”
“我很确定我的感官比你敏锐,” 我坦率地告诉她。
“那是有意为之,” 她坚持道,“你总能察觉到的那些琐碎细节,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种负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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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懊恼地呼出一口气,努力不去理会这个问题如何让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转向外面那些满怀感激的家庭安静而疲惫的咀嚼声,风穿过荒芜田野的沙沙声,远处雨水的气息以及近在咫尺的疾病和粪便的味道。得益于多年的练习,当我的注意力开始分散时,我的面部表情没有抽搐或变化,但还是多少有些走神。大多数人不会注意到这种细微变化,当然,维苏威女士绝不是 “大多数人”。
“你知道,” 她轻声说道,声音轻到不会加剧我的过度敏感,又足够近,能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到该在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减弱你的感官。降低它们的敏锐程度。你的天赋最终可能会逆转我做的任何改变,但我可以教你如何再次施加这些改变。”
我叹了口气,有点恼火这种对话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我得专注于维塔。但我当然不能就这么把这事晾着,尤其是这个话题让我感觉不舒服。…… 不,正因为它让我不舒服,才更不能晾着。对于我即将尝试的事来说,谈论让人不舒服的话题是项必备技能。
“我很感激,” 我尽量诚恳地说,“但还是不用了。尽管我的天赋有时会让我痛苦,但我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去控制它,不能就这么动动手指就解决所有问题。”
维苏威女士给了我那种我害怕看到的洞悉一切的眼神。
“杰利萨维塔,” 她缓缓说道,“你听说过‘沉没成本谬误’吗?”
没错。果然来了。我又忍住一声叹息。
“呃,你知道我们这些低等生命形式,总是带着各种偏见,” 我转移话题,“有时候我们就得时不时纵容一下这些偏见。这也是一种放松方式。”
她听了轻笑一声。
“我们稍后再谈这个,” 她承诺道。该死。“我不耽误你时间了。不过杰利萨维塔……”
她瞥了一眼门,我们的飞蛾女孩就在门后等着。
“…… 我要一份详细报告。”
她转身离开,我看着她悠闲地大步离去,脸上不禁皱起眉头。
“你不会得到报告的,” 我朝她喊道。她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如果她们想告诉你什么,那由她们决定。”
她没有回应。我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笔记,然后打开门。门那边,这位身份不明的阿塔纳托斯巫妖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盯着我,坐在一把木椅上。她的盔甲没穿全,这实际上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全副武装。虽然她的腿还盖着,但脚、胸、胳膊和头都露在外面,下面露出惊人多的绒毛。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绒毛很干净,这让我很满意。房间很简陋,镇上的人出于需要,已经把有用的东西都拿走了。不过这些家具既不能交给阿尔斯,也不能用来维持生计,所以留了下来。我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那么,” 我开口道,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你感觉怎么样?”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交叉着下面的一对胳膊,一只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撑在扶手上。在我看来,这姿势有点像维塔,不过我还没自信到仅凭这个就做出判断。我得问问她们,有没有一个能用来统称她们俩的名字。
“我一直独自坐在这个空房间里,” 她平淡地回答。没错,肯定是维塔。
“嗯,感谢你的耐心,” 我告诉她,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尽管不确定她会不会注意到。我是真心感激,而且很可能她现在正关注着我的灵魂。
“这可不是出于礼貌,” 维塔哼了一声,“你说得对。我得把这事弄清楚。如果你说能帮上忙,那我就接受你的帮助。”
我完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上忙,但我肯定会尽力一试。维塔大概也知道这一点,可她还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竭尽全力不让她失望。不能再让她失望了。她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哎呀,糟了。我想,知道她有共情能力,也不会让我面对这种情况时不那么尴尬。
“那么。我们要怎么做?” 维塔问道。
“嗯,首先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我告诉她,坐得更直了些,“我现在是在和维塔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