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描述当作比传闻更可靠的信息。我会提问、确认,让她们各自表达自己的想法。
“嗯,这有点奇怪,不是吗?” 维塔反问道。有意思,她把这话问成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 我回问道。
“…… 嗯,就像…… 我一直有点怪,” 她犹豫着开口,“你懂的,就像‘啊,维塔又在做维塔会做的事了,把大家吓到,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已经觉得我疯了。要是我走到他们面前说‘哎呀,我现在是两个人了,你们慢慢琢磨该叫我哪个名字吧’,他们只会觉得我更疯了。”
“嗯,我确实觉得琢磨该叫哪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我承认,试图给气氛加点轻松元素,可马上又担心弄巧成拙!谢天谢地,她轻哼一声,觉得有点好笑。
“那只是因为你擅长这个,” 维塔回答,“没那么敏锐的人永远只会看到同一个玛玛,只不过现在她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这麻烦我可不想惹。你知道吗,我能…… 我能感觉到别人在评判我。我通常不在乎,但还是能感觉到。”
“听起来不太好受,” 我真诚地回应,试图鼓励她继续这个话题。
“确实不好受,” 维塔肯定道,“我以前过日子可以不知道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也没那闲工夫在乎。但现在我总能察觉到,这岛上的每个人 —— 甚至那些我以为是朋友的人 —— 都更把我当成个麻烦,而不是一个人。我希望我能不在乎这些,但不管怎样还是很糟心。”
“我很抱歉以前那样对你,” 我坚定地回答,“也很抱歉没能阻止别人也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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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道歉没什么用,” 维塔口是心非,“我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又不傻。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麻烦。像一股自然力量。我们不能指望既凌驾于众人之上,又被当作他们中的一员。”
我慢慢点头,很确定最后那句话是玛洛萨说的。不过,她接着说话时,又变成维塔的口吻,就好像根本没有过打断一样。
“我想展现给大家的,不是一个麻烦,而是一个解决方案。我不想给大家添乱,不然之前费那么大力气就没意义了。”
我又看到她身体紧绷起来,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 也许我不该费这个劲,” 她轻声说,“反正人类也永远不会信任我。”
即便不用理解她的表情或肢体语言,我也能听出她话里冰冷、暗藏的愤怒。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看笔记。对此我有很多话可以回应,但她在这类问题上的挣扎显然源于诸多创伤 —— 其中一部分我也有责任 —— 我不可能用几句话就靠逻辑解决这种问题。信任需要实际行动来证明,而不只是嘴上说说。
“嗯,” 我换了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想费这个劲呢?”
她…… 我想说她听了这话 “眨了眨眼”,但她根本没有眼皮,很难和眨眼这个概念联系起来。她眼睛的六边形晶状体短暂地一起眯紧,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又把目光移开,声音很轻。
“…… 因为在里里欧普,没人会挨饿,” 她简单地回答。
“能详细说说吗?” 我问。
“问题是,我觉得我没必要解释,” 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直接说‘嘿,现在还有人饿死,你们的社会烂透了,必须马上推翻’,然后大家就该觉得这完全合理。但事情不是这样的。人类只关心自己的问题,所以只有那些饿得没力气解决问题的人才会关心饥饿问题。他们永远都这么差劲,除非有人介入帮他们解决。”
“所有人类都这样吗?”
她怒视着我,灵魂的触须因几乎无法抑制的愤怒扭动了几下,才找到回答我问题的话,这让她稍微放松了些。
“…… 不。我想不是。你以前也是问题的一部分,但…… 你真的在意并做出了改变。你看到问题,然后做出了改变。还有像林恩这样的人,变得强大后马上转身把力量给予他人。”
她的状态变了。燃烧的愤怒余烬变成了冷静的思索,她的表情变得更丰富,但同时情感色彩却淡了些。
“人是复杂的,” 玛洛萨承认,“如果没有残忍、无情的怪物,如果没有冷漠这种根本性的邪恶,我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我。但如果没有爱和善良,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我们只是希望能生活在一个只有爱和善良,没有邪恶的世界里。我们如此强大,感觉好像应该能用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