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用暴力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生活可简单多了。” 我叹道。
她轻笑一声。
“确实简单些,但暴力就是这样,” 她说,“它非常非常擅长解决问题。但它同样擅长制造问题。”
“确实如此。” 我表示赞同,“你这儿没问题吧?要是需要控制人群,我可以帮忙。”
“我没事,亲爱的。” 她向我保证,“我们现在到了有趣的部分。你要去哪儿?”
“回米玛斯。” 我告诉她,“得去确认大家都没事,不然我会疯掉的。”
“好的。” 她点点头,“好好休息。啊…… 你碰巧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
“完全不知道。”
佩内洛普盯着天空中的那个洞看了一会儿,她的灵魂泛起那种夹杂着忧郁、怀旧和仇恨的令人不安的情绪,通常这意味着她在想加尔德拉。我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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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弄清楚。” 她说,“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会改变一切。”
我点点头。如果说有人知道的话,那可能就是娜乌拉了。我们肯定会问她的…… 但不是现在。我一整天都在整个大陆上四处传送,吞噬金属储备,还得大喊着让人们闭嘴,远离不稳定的建筑。坦白说,情况不太好。我都不敢去想肯定有多少人就这么死了。我又烦躁又疲惫,浑身都疼。连灵魂都疼。
…… 不过这也可能是蜕变带来的成长之痛。还有我阿塔纳托斯身体上的新伤口。我真的需要休息了。
“我们会弄清楚的。” 我说,其实并不确定我们真的能做到。“我爱你,佩内洛普。”
“我爱你,维塔。”
我将更多的自身力量汇聚到这个世界,我的魔力通道因过度使用而肿胀、酸痛,然后将其塑造成一个传送法术,出现在米玛斯的中心,我家旁边。这里人们灵魂的情感状态明显与天望城难民营不同,虽然大家仍然对天空充满恐惧,但除此之外没有个人面临危险。这是一种深深的普遍焦虑,但因为人们还能在自己家中与亲人相依,这种焦虑有所缓解。似乎没有人受伤,也没有房屋被毁。我在心里记下,要为 “高空猎杀者” 做点特别的事。多亏了他的建筑知识,哪怕只是从他之前的行业大师那里传承下来的,我的子民才能如此安心地休息。
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利里奥普把我们的人培养成这样,佐伊评论道。谁不想拥有一支完美仆人的军队呢?就好像我们所有的亡魂还能精通我们希望他们做的任何事。
但这感觉就是不对。因为他们被控制着。他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那些渴望奴役的人所能拥有的自由。而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是:控制一个想要被控制的人,这有错吗?答案似乎显然是 “没错”,但当我思考原因时,事情就变得说不通了。
可我们已经有很多证据表明这是坏事了呀!西奥多拉。诺拉。还有佩内洛普!
没错,当然,那些都可怕又糟糕,但之所以可怕糟糕,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想被控制。至少在他们没有被控制的时候是不想的。但这是普遍情况吗?创造 “高空猎杀者” 这样一个天生热爱服务、而且据大家所说在这里生活得非常幸福的仆人,这有错吗?控制一个未经强迫就主动要求成为仆人的人,这有错吗?如果有错,为什么呢?对于一个为了社会和人民的幸福而建立的道德体系来说,什么道德要素比社会和人民的幸福更重要呢?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为什么利里奥普和人类如此格格不入呢?
“你不觉得现在沉思这些有点不合时宜吗?” 林恩从我们家出来,带着自信的笑容问我。
“实际上,以我的经验,世界末日般的神之举动是进行自省的绝佳背景。” 我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迷雾观察者似乎正在吞噬那个球体最后一点发光的核心,构成外壳的地壳碎块正朝我们飞来,很可能会形成新的岛屿。
林恩轻笑一声,走过来用一只胳膊搂住我。我把头靠在她肩上。
“那么,呃。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她问。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知道?” 我嘟囔道。
“因为,亲爱的,当我的一个孩子开始吞噬灵魂、长出触手,还 ranting 说我们世界的根基是教会为了维持权力而编造的谎言时,我觉得如果我不相信你此后有能力引发每一次神之愤怒的话,我就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