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视线看去,那东西竟是一串糖葫芦!
“君温淑,你竟敢跑到京兆府大牢来撒野!”
君宸熠盛怒的语气中带着要把君温淑千刀万剐的戾气。
若不是邓彦桉手疾眼快,抢了他手里给邓攸柠带的糖葫芦扔了出去,他们的妹妹怕是要死在这暴虐成性的刁蛮公主手里了!
方才,他们来给邓攸柠送饭,在冯府尹那边嘱咐了他几句,来得晚了,竟让这无法无天的君温淑钻了空子,来牢里对邓攸柠动了私刑。
“堂哥、表哥——”
看到两位兄长来得这么及时,邓攸柠感动极了。
眼神扫到地上那串糖葫芦时,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竟毫无预兆地颗颗滴落下来。
见她哭了,邓彦桉躲过狱卒腰间的刀,快步上前,劈断绑着邓攸柠的锁链,将她放下来后,护在怀里。
“柠柠,她都对你做什么了?”
君宸熠也急忙跑了过来,细细询问。
看到邓攸柠还在流血的指甲缝儿,也是在深宫长大的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君温淑,你这些蛇蝎女人,这等下三滥的宫中刑罚,皇祖父在位时就已经被废除了,你竟还敢用,还是对着悠宁县主用?”
“冯府尹,这就是你跟我们再三保证的一切安好吗?”
“用不用本王把你绑在这儿,也让七公主扎扎你?”
君宸熠无差别地吼着两人,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冯府尹冤枉地跪下磕头请罪,“王爷,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七公主何时来的大牢,没有一点消息啊,这些吃干饭的也不上报!”
他怒瞪那几个狱卒一眼,拿他们撒气道:
“七公主胡闹至此,你们也不加以阻拦,一个两个,是都想造反吗?”
那几个狱卒更冤枉,纷纷跪地请罪。
“王爷、大人,冤枉了!”
“我们被七公主威胁了,她不许我们去禀告冯府尹,更不许我们帮悠宁县主,否则就要我全家的性命,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除名。”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悠宁县主,她也知道我的无奈。”
邓攸柠确定地点了点头,君温淑的确威胁束缚了这几个狱卒。
“冯府尹,将此事一字不落记录,本王即可进宫,禀明父皇。”
“我到要看看,父皇眼皮子底下的京兆府,能否容忍君温淑一个公主撒野?!”
君宸熠被气得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再次看向邓攸柠手指上的伤,他眼中满是心疼,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伤。
邓彦桉的眼神也是一样。
他拿出随身的丝帕,给邓攸柠简单包扎了一下。
见他们一个两个如此仔细,邓攸柠眼里光芒闪过。
“两位兄长不必如此紧张,小伤而已,一会儿就能愈合。”
她朝两人扯出一个尽量甜美的微笑。
邓彦桉一副长辈模样,反过来指责她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安好,自有定夺?”
幸好他们来了,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赶到的,要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邓攸柠心虚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冯府尹,出了这种事,柠柠是万不可继续留在你京兆府了。”
邓彦桉虽没有君宸熠那般盛气凌人,但那柔中有威的语气又恰到好处让冯府尹不敢不从。
“是,大学士放心,下官这就拟一折子,让县主可以回府,随时听候传唤。”冯府尹拱手道。
君宸熠朝邓彦桉点了点头,“那你先带柠柠回去,这里交给本王处理即可,放心,我定不会让咱们妹妹白受委屈!”
邓彦桉扶着邓攸柠的手肘,刚要离开,一直沉寂于一旁的君温淑突然追上他们。
她欲拉住邓攸柠,被邓彦桉一挡,身子向前一倾,摔了个狗吃屎。
“七公主,不必行此大礼!”
邓彦桉还不忘嘴上占一下她的便宜。
“不,邓攸柠,你不能走!”
“你把我的诅咒解了再走,我不想与你痛感相连一辈子!”
“打了你,我已经犯了错,会被父皇处置,你就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君温淑拉着邓攸柠的裙摆,苦苦哀求。
她明明才是施暴者,此时却像是受害者一样,竟哭求邓攸柠。
听她说起什么痛感相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