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女娘的打扮和那怯生生的模样就知道,定是想来向厉天灼献媚的。
“哟,起初我还以为我们长乐王,在南炘也是尊无人敢靠近的活阎王呢。”“没想到,桃花缘这么好!”邓攸柠故意调侃道。厉天灼脸色铁青。这人是谁啊?闲得没事找自己干嘛?他认识吗?“有事吗?”厉天灼冷声问,她最好是有点值得柠柠不高兴的事,否则……闵楠秋没想到,长乐王竟为人这般冷淡。跟六年前的他截然不同。“王爷,您之前不是这样的。”“我是闵家的女儿,小时候,我们经常见面,您是那样的风采翩翩、热情开朗。”闵楠秋回忆着自己记忆中的长乐王。那时,她七八岁,长乐王也才仅有十岁不到。庄严的宫闱里,他一袭赤红张扬的衣衫,甩着高马尾,牵了一匹倔马从自己身边路过。全南炘,唯一敢在皇宫纵马的,仅他一个。那般的乖戾张扬,那般的桀骜不驯。世人说他狂妄,说他仗着皇帝的宠爱无法无天。但在闵楠秋眼中,只看到了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只看到了一个文采、武功皆全国第一的天才。至此之后,每每见他,他都是那般洒脱不羁、不可一世,剑眉星目之中,尽是唯吾独尊的霸气。但,他同时也是帮扶弱小、乐善好施之人。怎会变得如今这般?“你谁啊,本王没时间跟你废话。”厉天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次回来后,他的脾气秉性,朝野皆知。早已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个阴鸷狠辣的活阎罗。被厉天灼冷眼相对的闵楠秋,瞳孔地震般地呆愣在原地。“他们都说您这次回来变了,可只有我觉得您没变,现在看来你果然还是变了……”她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莫名其妙地自说自话。厉天灼微微摇头,感觉今日遇到一个疯子。“柠柠,我们走吧,堂兄和修冥他们应该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一手牵马,一手拉着邓攸柠,刚要离开,闵楠秋又追了上来。“殿下不记得我了,没关系。”“臣女有一物要赠予殿下。”说着,她将手里的牌子递给厉天灼。厉天灼没有接,警惕地问:“这是什么?”“回殿下,臣女听说,您武功被废一事,一直在找能主动为您传功之人。”“这是青云宗的令牌,其三长老曾欠我父一个人情,若拿着此令去寻他,只要他能办到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闵楠秋的话,让厉天灼和邓攸柠感觉有些疑惑。“无功不受禄。”厉天灼就这么直接拒绝了,很是干脆。如此的刻意讨好,他可不敢接受。任闵楠秋在后面如何喊他,厉天灼也不回头为之停留。全程旁观的邓攸柠,忍不住笑了笑。“阿灼,我怎么觉得人家小女娘,应该是对你有意思呢?”“那种关键时候能救命的东西,都说给就给你。”她一脸玩味地打趣道。彼时,厉天灼脸上的怒意都快化形了。他无奈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柠柠,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旁人就算再好,我也丝毫放不下。” 他这句话,正好被追上来的闵楠秋听到了。闵楠秋抱着得罪王爷的风险,直接质问道:“可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臣女知道,王爷早已与东极郡主情投意合,臣女不妄想能得到王爷全部的爱,只想与郡主殿下一同伺候您。”厉天灼冷笑一声,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目前的南炘确实如此。”“但,等本王继位后,定会改了这风气,实行一夫一妻制度,若违背者,大刑伺候。”他的话冰冷刺骨,毫不留情。说完,更是直接转头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闵楠秋。闵楠秋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她呆愣在原地,望着厉天灼和邓攸柠他们离去的背影,面如死灰。刹那间,她将眼神只移到了邓攸柠一人身上。眼中的嫉妒、憎恨不断再增长。定是这个女人蛊惑了王爷。她出身万蛇谷,那下毒、下蛊的本事极强,定是她对王爷做了什么。“不行,我得去找爹爹,让他启禀皇帝,为王爷驱邪捉妖。”她刚扭头想离开,却迎面撞上了依王。刚才她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依王也都听了个大概。“什么为王爷捉妖?”“六弟他怎么了?”依王好奇地询问。闵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