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邓攸柠说起赶他出府一事,贵叔吓得冷汗直流。_?*小?%±说/?宅?3 ¥°首¥ˉ发?!
他瞳孔瞪大,惊恐地望着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厉天灼。厉天灼此时的模样,完全像是在说,邓攸柠的话,就是他的意思。贵叔最后,甚至都不敢看邓攸柠的眼睛,感觉昨晚之事,自己已经暴露了。“贵叔,今早没酒,本王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厉天灼见贵叔闷不做声,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这些年,您为本王守着这空虚的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苦您了。”他像是说着临别感言一般。贵叔也终于敢抬头看他们了。他手掌撑着,在裤子上摩擦了几下,像是抹去了手心里的冷汗一般才终于肯端起那茶杯。“本王十一岁时,从宫里搬入王府,那时父皇便将你派给了我,让你好好照顾我。”“你虽仅跟了我三年,但整日围在我身边,像个老父亲一样嘱咐我这个、那个,当时我还觉得很墨迹,后来离开南炘后,想想,你都是为了我好。”“本王这辈子没什么亲人,有时候真的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家人。”厉天灼自嘲一笑,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了。贵叔听了他这些真心实意的话,心里也有些懊悔。但木已成舟,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他不明白,王爷和郡主今早突然这么煽情,对自己说这些话做什么?难道是姚碧儿的事?不行,自己一定要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决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与姚碧儿串通好了。“所以,贵叔,你没什么要与本王说的吗?”见贵叔的眼珠子一直乱转,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厉天灼主动问道。突然又被点名的贵叔惊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不…有,当然有。”他调整好心态,举着茶杯,感谢道:“承蒙王爷不弃,这些事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王爷不必介怀。”“不知郡主刚才说的想让老奴回乡一事……”他关心的除了自己的人头,就剩自己的饭碗了。厉天灼的脸上,肉眼可见浮现出一抹失望。他本打算趁着今早用膳时,让贵叔自己交代昨晚醒酒汤一事。若他能迷途知返,那自己可以考虑给他留个全尸。没想到,他竟这般死不悔改,不知回头。邓攸柠也遗憾地摇了摇头。看向厉天灼脸上的失望,她劝了一句:“以后我们找些更忠诚的。”贵叔听了这句话,瞬间汗毛倒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辞退了自己?“贵叔,你去后院柴房吧,修冥在那儿等着你。”厉天灼已经累了,让他去后院面对自己该赎罪的吧。早上时王爷就说过让自己去柴房,有任务要交给自己完成。所以贵叔并没有多想。他起身,拱手退下。一路过来,他不安地来到后院,樱时和修冥一早便守在这里了。昨晚,厉天灼的手刀劲儿有些大,打得姚碧儿还没醒。他们二人一直守在这儿,都快无聊死了。见贵叔来了,修冥急忙迎了上去。 “王爷叫老奴过来,不知有何吩咐?”贵叔朝修冥行了一礼。修冥得了厉天灼的令,笑着将贵叔请进了柴房。看着地上躺着那扔衣衫不整的姚碧儿,贵叔脸色一白,差点没昏死过去。“贵叔,王爷说了,你和她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修冥关上房门前,语气不善地说道。若不是王爷不让轻举妄动,他手里的刀子就已经把这二人宰了。“时间差不多了,派去请林嬷嬷的人,应该也回来了。”樱时看了看正午的太阳,与修冥嘟囔道。修冥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往后门的方向垫脚张望,果然看到一位王爷的私兵,带着一个老妇人往这边走来。“郎君,不知今日王爷找我老婆子来,所为何事啊?”“您这一路都没说话了,咱们现在都到王府了,您总得跟老婆子我说上两句,让我心里踏实点吧?”林嬷嬷很怕来长乐王府,更何况,今日要见的还是长乐王本人。“废话那么多,等到了自然让你清楚。”那私兵态度很不爽,推了林嬷嬷一把,让她走得快些。什么人都敢送来王府的老虔婆,差点害了王爷,他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林嬷嬷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离得老远,修冥又迎了上来。“樱时,你的嘴真是开了光,说曹操曹操到!”他一向乐观,孩子气,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