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娖扶着太后进慈宁宫:“皇额娘在想皇嫂的事情?”
太后目光平静往前走着:“你也看出来了。¢d·a¨n_g′y`u′e`d?u`._c¢o¢m′”
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皇上和太后都不喜欢如今的皇后,偏偏如懿现在还死犟着不肯低头。
好似跟皇上说两句好话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进了殿内,太后轻叹一声:“哀家老了,对后宫里面的事情也不想再过问。可皇后行事也太荒唐了些。”
当初养心殿里面的事情太后也知道一二,不过那时候皇帝把消息锁得严,她也打探不出什么。
只是她只知道皇帝处死了一个侍卫,那个侍卫从前是冷宫出来的,太后便也猜到了。
太后看着姮娖说着母子的私密话:“额娘说句真心的话,并非额娘偏疼皇贵妃,若是换了旁人当皇后,额娘是一定不答应皇帝册立皇贵妃的。可你皇嫂这人实在没有统率后宫的本事,如今你也看到了皇贵妃是如何行事的。”
她甚至在看到如懿不分场合的拉着脸的时候,无数次想着当初为什么不是卫嬿婉当这个皇后?
姮娖想了想看着太后的神情笑着道:“女儿倒觉得如今的皇贵妃行事的确妥当,为人也和善,从不为难后宫嫔妃。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是了。”太后也看到了卫嬿婉在看着那些献艺的嫔妃,眼中没有忌惮、嫉妒之心,更是怀抱欣赏,这样的女子才是中宫的最佳人选。
才能好好统御六宫。
姮娖见此摇摇头劝她:“皇额娘,后宫的事自有皇兄自己去操心,您现在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该享享福才是。咱们不谈这些了。”
“好,不谈这些了,我们母女俩说说话。近日在公主府过得可好?”太后摸了摸她的额头,对这个苦命的女儿满怀愧疚。
姮娖笑着答道:“很好,皇额娘莫要担心。女儿在京中无人敢欺,皇兄到底对我存有几分愧意,处处给我方便。”
太后点头:“额娘就怕你过得不顺心,从前的那些苦难都过去了,我的女儿日后必须得平安顺遂,长命百岁的好。”
姮娖贪恋这份温暖,抱着太后的手细细说着自己平日里做的事情,要么出门跑马,要么去公主府与璟瑟说话。许是都为和亲公主,二人竟对彼此生出几分同命相怜之感。
璟瑟更是对姮娖带有崇敬之心,二人极为合得来。
身为在京的公主,璟瑟自然也进宫赴宴,看着上首的如懿很是不耐翻了个白眼,离了宴席往长春宫去了。?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侍女扶着她进了长春宫,行至正殿寻了烛火点燃,照亮一室黑暗。
璟瑟走到富察琅嬅画像前,跪下行了大礼之后,望着上头的人眼中迅速泛起泪光。
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能够遗忘额娘的死,更没有一刻忘记额娘临终前对乌拉那拉氏的不满。皇额娘在位之时,日日殚精竭虑,为后宫为皇阿玛,可在自己身上却并无周全,最后油尽灯枯而亡。
璟瑟额头触地低声道:“额娘,女儿无用,还是叫那乌拉那拉氏登上了后位。不过额娘莫要伤心,那乌拉那拉氏当上皇后也并没有好过。今日除夕,宫中设宴,她在宫中诸事不顺,如今就算当上了皇后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女儿只等着,等着她哪日被皇阿玛彻底厌弃!”
她咬唇,面上已然全是泪水,璟瑟恍若未觉的依然跪着,直到浑身上下被寒冷所包裹。
刺骨的寒顺着她的经络游遍全身,连呼吸都带着冷意,这时候一件斗篷突然盖在她的身上。
璟瑟顿了顿,回头看到了卫嬿婉,她有些意外:“令娘娘?”
卫嬿婉笑了笑,扶着她起来:“本宫看你久不归席,就知道你大抵是来这儿了。”
二人对坐下来之后,卫嬿婉抬头环视,感慨一声:“长春宫一切如旧,还是往日的模样。”
璟瑟擦了擦眼泪,勾唇笑了笑:“是啊,长春宫自从额娘走后,皇阿玛就叫人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想起来什么璟瑟对卫嬿婉说:“多谢令娘娘了。”
卫嬿婉一笑:“谢本宫做什么?”
璟瑟心知肚明:“多谢令娘娘处处维护着长春宫,叫内务府格外上心。”
“本宫奉命掌管宫务,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璟瑟沉默下来,今日除夕,本该是大好的日子,她却有些高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