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氏,王万鑫的父亲是当朝太师王晓。
太师这个职位并无实权,主要工作是辅导皇帝处理国政,制定稳定国家的方针策略,并且教导皇子。
王晓太师在朝中名望威势都不小,加上张家权势衰弱,皇上独揽政权,王家的地位有隐隐超过张家的势头。
王家生了三个孩子,长子王守君,次女王清然,小儿子王万鑫。
长子王守君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才气,小小年纪便能吟诗作赋,长相更是惊为天人。
传说,十七岁的王守君驱车出现,无数妙龄女子便会跟在后面投掷蔬果,马车总是满载回府。
李长思感慨:
小小年纪就会做无本买卖了,很有商业头脑啊。
可惜,王守君三年前卷入了一场政治漩涡,死于歹人之手,现在王万鑫就是王家唯一的香火。
长子守君,次子万金。
王晓太师不希望剩下唯一的香火断了,下了死命令王万鑫不得踏入政途。
王万鑫自小没有学习压力,生活无忧无虑,每天都是在姐姐家人们的呵护宠爱下长大的。
大夫给鑫儿检查了身体,除了脚踝扭伤了,身体都是些皮外伤,简单涂抹了些药膏就结束了。
忙了半天后,受了惊吓的王万鑫很快倒在丫鬟怀里睡着了。
王清然特地找到李长思的帐营千恩万谢,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李长思看着眼前的人,好心提醒道:
“清然,你有调查过那疯马为何失控吗?”
王清然一愣,显然不知道公主为何问出这个问题,表情疑惑说道:
“我与鑫儿来得晚了些,来到平野山时已经没有温顺的母马可选,鑫儿他又闹着要玩……”
王清然叹了一口气:
“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疏忽了,居然任由鑫儿他去驾驭性子暴烈的公马,又是运气不佳让马儿受了惊吓,这才造成这次事故。”
李长思冷冽一笑。
恰好没了母马,只剩性子烈的公马?
又恰好运气不佳,激怒了马儿?
最巧合的是,发生事故的不是别人,是三年前失去长兄的王家独苗王万鑫?!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
李长思挥挥手:
“把那马夫带出来。”
几个侍卫从营篷走了出来,手上还押着一个身材佝偻,瘦骨嶙峋的老人。
王清然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和她说只剩下公马的那个马夫吗?!
见到她震惊的表情,李长思有些无奈。
好日子过习惯了,真觉得这天底下都是好人?
要不是看在王家这几位都是心善有礼之人,李长思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李长思眼神示意,几个侍卫立刻把刀架了上去,方岳的刀刃在男人脖子上压出了血痕。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马夫身体抽搐,颤颤巍巍开口道: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马棚里都是供老爷们玩乐的温顺母马,这马不是我们马鹏的啊!”
“还不老实?”方岳按住男人的左手,抽刀砍下了四根手指。
“啊!”男人痛苦的惨叫一声。
十指连心,男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方岳眼神带着戾气,按着他的右手恐吓道:
“再不老实,下次就是右手了!”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马夫忍住痛意出声:
“几天前有人找到了小的,特地牵了一匹公马过来,指定了给王家公子使用,小的知道来春游会的都是贵人,怕公马伤人拒绝了他。”
“可……可那人说那匹公马不但白送给我,还赏我三百两银子,保证公马不会出事,小的这才……”
闻言,王清然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咬牙问道:
“那人是谁?哪来的歹人敢害我王清然的弟弟?!”
男人害怕地在地上不断磕头: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那人夜里过来的小的没看清长相,只知道他穿着贵气,应该和大人们一样都是宫里的贵人!”
宫里的人?王清然朝着李长思作揖,郑重说道:
“公主,可否将这人交给清然手里?”
这人她拿着也没用,李长思很大气:
“尽管带走自已解决吧。”
王清然十分感激,恭敬低头:
“多谢公主,要不是公主提醒,清然怕不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等清然解决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