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思躺在寝房的楠木床上,腹部诡异地隆起,表情痛苦。
“怎么回事?本宫的肚子怎么了?刘嬷嬷,把打胎药拿来,月儿你在哪里?”
没有一人回应。
痛苦无助的情绪笼罩了她,常益公主原身仿徨崩溃的记忆一遍遍袭击过来,李长思像是一块被进入水底的海绵,只能把这些痛苦的回忆吸吮消化。
她是她,却又不是她。
穿书后常益公主本不该存在,可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蹲在李长思脑海的某个角落里。
为什么会这样?她一遍遍哭诉。
常益公主怀胎五月,由于安胎药身体已经开始浮肿,小腹隆起,胎儿是否健康,甚至不时在踢她的肚子。
对于一个健康正常的母亲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可对于常益公主原身,这胎儿就像是来索命的鬼胎!
常益公主原身无力的哭喊:
“月儿,刘嬷嬷你们在哪?为什么这孽胎现在还好好的?再给本宫拿打胎药来!”
安胎药一碗碗下肚,可汤药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像是滋补的补汤,腹中的孩子反而成长得越来越健康。
这样持续了半年,公主不灵光的脑子才终于开窍:
“来人啊,这药汤有问题!给我换成堕胎药!”
此时的公主府已经被张知远架空,她的心腹月儿和刘嬷嬷也都被辞退,府内全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常益公主也尝试不吃不喝甚至自残来伤害腹中的胎儿,以求堕胎。
可还是被张知远发现并且命人架住了她,一碗碗安胎药灌下去。
不吃不喝?那就硬灌!
自残?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她甚至动弹不得。
甚至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多。
“驸马这么宠爱公主,她却这么作妖,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开始闹驸马了,真是矫情!”
“幸好驸马心善,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公主腹中的孩子,要是其他公子,估计管都不会管呢。”
“唉!张驸马真是倒了血霉!摊上这样一个疯癫的女人!”
皇后和圣上偶尔来看几眼,可公主那癫狂模样只会让人愈发厌恶。
庶母病亡,先帝驾崩,这些弟兄姐妹不管不顾,这世上真的只有她一人了。
所以常益公主才把所有情感都寄托在爱情上。
只可惜,喜欢上张知远这样一个烂人。
张知远完全掌控这里后,陆清婉也像进出自已家一样随意出入公主府。
陆清婉在原身面前冷嘲热讽:
“常益公主你作贱自已没事,可孩子是无辜的,何必如此狠毒呢?”
“滚!陆清婉你给我滚出去!”
陆清婉冷笑:
“驸马他没有嫌弃这个孩子,你倒是看不上自已的种了。”
“放心吧,知远哥是个好人,我和他会把这个孩子养大的,至于你嘛……”
“孩子生下来公主您就没用了,听话呢知远哥他就好好养着你,不听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公主彻底崩溃了,上来想掐陆清婉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陆清婉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事!快和本宫说实话!”
“滚!”
怀孕体弱的公主怎么会是陆清婉的对手?
陆清婉一把推倒陆清婉,眼神嫌恶:
“公主你闹够了没有?!自已不守妇道还想隐瞒?我说的都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摔倒在地的公主下身开始出血,很快整个人都浸在一片血红之中。
“我……我要生了。”
“本宫不想……本宫不想要这个孩子……”
“啊!”
李长思忽然惊醒,发生的一切无比真实。
这是梦?
不对,这是真实发生过原书本该有的剧情。
只是由于李长思穿书,才扭转了这一切。
“张知远,陆清婉,你们两人必须从这世上消失!”
李长思的野心很大,大到这个公主府都有些装不下她。
在实现她的野望之前,李长思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主的心魔!
公主原身的生活无比凄惨,她李长思既然夺舍了公主的身体,那就必须要为公主做一些事情。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李长思起身下床,简单裹了件裙衫朝门外走去,夜里寒风阵阵,身上的冷汗瞬间凉透。
守夜的月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