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压到了李长思身前,沉重的气息拍在李长思肩胛锁骨处。
紫袍太监目光如炬,幽潭似的眸子微微颤抖:
“那夜奴才亲眼看见,公主大人与方岳在刘烨的厢房共处了一夜直到清晨。”
???
李长思脑子上冒出几个问号。
那天除了方岳,眼前这个男人也在门外守了一夜?
李长思拿走余斗手上的镶金东珠坠,轻轻推开了余斗:
“本宫想和谁过夜,都与余公公没有关系吧。”
说完,李长思将耳坠佩戴上,唇尾微翘,笑声银铃般清脆。
余斗咬着唇,脸上闪现一丝难堪,很快阴沉下来:
“公主的事情……自然与奴才没有关系。”
看着他那副吃醋的样子,李长思觉得好笑,也不再隐瞒:
“那日本宫摔了,方岳为本宫揉了一夜脚踝,再无它事。”
余斗表情惊喜:
“真的?”
李长思不耐烦地挽起裙摆:
“本宫需要骗你?那一夜要不是方岳,估计本宫痛得都睡不着。”
李长思还从没见过余斗脸上还能有这么复杂的表情。
他的脸色先是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一脸阴邪冷声说道:
“这是这种之前,奴才也能……”
“也能怎么?余公公继续说啊。”李长思眼神戏谑。
他是皇上的红人,她是野心勃勃的公主,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余斗想做的事根本无法实现。
余斗没说话,包好手中剩下的那只镶金东珠坠,小心地塞进衣襟中放好。
一切做好后,转身就要离开。
手腕却被李长思一把拉住。
回头,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望着他,女人笑得蔫儿坏:
“余公公别急啊,本宫的铺子上最近发生了点事情,可否劳烦余公公帮我查一查?”
这种事情,余斗没有义务和理由接下来。
所以李长思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是以常益公主的名义求公公办事。”
余斗喉结滚动,犹豫了好一会才回答:
“多谢公主殿下器重,奴才领命。”
李长思的视线徐徐向下探去,男人练武,阴白的脖颈修长有力,性感而魅惑。
余斗迟迟未动,李长思放开他的手,下一秒余斗后退一步作揖:
“奴才告退。“
然后余斗快步离开了李长思的寝房,那股异香残留在空气中,能嗅到一丝慌乱的气息。
李长思看着余公公离去的背影。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余公公这是……
慌了?!
李长思冷笑起来,男人还真奇怪。
两人暧昧一下,他就开始退缩,可李长思真和别人发生什么,余斗又开始急了。
这是什么事?
李长思可是要做女帝的人,怎么可能拘泥这些小情小爱?
乖~老老实实躲在身后,你们都是她的翅膀。
离开了公主寝房,余斗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这才放松。
常益公主比他想象中的更迷人危险,余斗却不敢去揭穿她。
从未有过的体验,只会在她面前有心跳漏半拍的感觉。
余斗脑海中灵光一闪,眼神微眯。
“难道……公主她并不像表面那般柔弱,而是武功能与我相当的练武奇才?!”
若李长思知道他这个想法,一定会给他一个大鼻窦。
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了。
“不对,若真是这样,公主不会从宅墙上摔下来。”
对他而言,李长思就像从未见过的艳花,在荆棘丛中绽放,艳丽危险,充满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他嗅了嗅指腹,上面还残留着公主的体香,蛊惑人心。
随后,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李长思取下了余斗送回来的耳环,放在手里把玩着。
这东珠耳坠差点就暴露了李长思,若不是余斗,恐怕要被大理寺的人发现她的行踪。
月儿走进来,把银耳补血羹汤放在李长思面前:
“公主,张知远他回来了。”
“张知远?”
李长思有些奇怪:
“他还敢来公主府?驸马伤好了?”
“公主,驸马只是脚崴了,早就在家休养好了。”
李长思:……
忘了这废物基本没受什么伤了,被刺杀唯一受的伤还是自已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