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休夫?!”
张知远身体顿在门口,拿着信函的手颤抖不止。
“李长思!不是本驸马休妻吗?你为何给我休夫书?”
张知远无视月儿递上的豪笔,质问着台阶上俯视着一切的李长思。
“张公子,你要离开这里,又何必顾虑这么多?”
李长思笑得灿烂,如同满是荆棘的蔷薇,艳丽的色形象中暗藏危险。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之内你若是不签字,休夫书你都没机会签,这辈子就在公主府度过余生吧。”
看着门前无数的围观百姓们,李长思十分满意。
李长思要的就是张知远主动提出离开,她在狠狠把张知远踹走。
既保住了她的名望,又能让张知远滚出公主府。
下围观的的众百姓议论纷纷。
“常益公主如此无情,看来真是被张知远伤透心了啊。”
”张公子不是早有不举的传闻?我是女人,断然也不会喜欢无法同房的男人啊!”
“张公子不举?真的吗?那公主岂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常益公主守宫砂都还在呢!”
李长思无情的态度,自然让下面的人多了一分遐想。
驸马休妻,公主却毫无挽留,甚至迫不及待要把驸马踢出公主府,里面的隐情自然让众人不得不多想。
就在张知远犹豫的时间,身边的侍卫们已经围了上来,似乎等不及把他拖入府内。
李长思把玩着手上的繁花金驱护指,细声说道:
“张公子,时间不多了,不如今晚继续让这几个侍卫陪你?
最近本宫才知道,本宫的侍卫中有人好男色,早就倾慕张公子已久,既然公子不举,那不如……”
看着眼前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张知远心中的恐惧放大到了极点。
这几晚他已经是夜不能寐,难道公主还要把他……
“我签!我这就在休夫函上签字!”
张知远夺过月儿手上的御筒紫豪笔,迫不及待在休夫函上签了他的名字。
“这下行了吧!李长思,以后我与你再无瓜葛!此生我也不会再回来这种地方了!”
李长思接过休夫函,确认无误后吩咐道:
“张公子手上的紫毫笔价值不菲,归还后自行离去便是。”
张知远差点吐血。
玉筒紫毫笔是价值不菲!
可这价值不菲的紫毫笔是他张知远掏钱置办的!
来公主府之前,他是阔绰的张家大公子。
而现在,他几乎一穷二白,身上只剩下几百两银票。
商铺,地契,身上的银票财物几乎被这妖女洗劫一空!
他把紫毫笔归还给月儿之后,转身头也不回就迈步离开。
身后还传来李长思的声音:
“多谢张公子赠送的珠宝银票,以后常来公主府看看啊~”
“我张知远要是再踏进公主府一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方岳遣散了门前看戏的众人。
这一天,一条消息皇城炸开。
驸马休妻常益公主。
甚至无数人在公主府前亲眼看见,张公子立誓再也不会踏入公主府一步,可见他对公主的厌恶。
很快皇上传来消息,宣李长思入宫。
公主寝房外,敲门声响起。
粗犷沉稳的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是我。”
“进来。”
方岳推门而入,李长思正在涂抹胭脂,那妆造是方岳从未见过的,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那妆容像是出自仙人之手,美得不似凡物。
李长思入宫前的妆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侧目看了他一眼。
“方侍卫长,何事?”
方岳面朝李长思,半跪在地上,眼神中带着不解:
“公主殿下,卑职还是不明白,为何您如此轻易就放驸马离开?”
画完成妆容的李长思美不胜收,光是坐在那里便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
“本宫休了那窝囊废,不应该是好事?这样方侍卫长你才有机会上位不是吗?”
闻言,方岳脸上燥热红起来,他低着头有些慌张:
“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张知远他背靠张丞相,即使公主殿下讨厌他,以张知远的价值,也应该……”
“方侍卫,您的意思是本宫应该把张知远绑在身边,继续从张丞相那里套取捞取好处,知道张知远没有价值,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