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儿暖意。
陆筠川反复揣摩着君无忧的话语,而君无忧则在心里默默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慕容珏他到底在想什么?”彦浅清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被针扎伤的指尖,微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她心里反复琢磨:明明慕容珏就在王府,却放任彦芸前来寻衅滋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过节。
彦浅清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失望。或许,她已经渐渐地看透了慕容珏。慕容珏从未真正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目光落在被针扎伤的指尖,轻轻一碰,微弱的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声嘟囔:“咿呀,真是倒霉。”
她原本想着学好针法把那条腰封补上花纹,虽然手艺不佳,但至少算是用心了。可现在想想,她又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做那些针线活儿的料。
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她真的不该奢望太多,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结局。
晚上慕容珏来找彦浅清,彦浅清早已经准备好纱布及药膏等着他,不等他说什么就被她安排坐下,还顺手给他褪去了衣。
一切转变得过快,令慕容珏猝不及防。一把抓住试着绕到他身后的人儿,慕容珏感觉看不透她了,心下既喜又惊。他面色一片烧红,想脱衣这种小事情还是自己来吧!也算是不为难于她。正欲动作却被彦浅清制止:“我劝殿下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思,只有赶紧上完药大家才能好好休息,难道不是吗?”
慕容珏的心被狠狠敲击了下。
那看着心爱之人的眼神里,燃烧起一片是被误解的心痛,他怅惘欲言,来不及告诉她,她误解他了,屋檐间就由远及近传来阵可恶的琵琶声——杀手绮罗来了!
房间内,两人不禁对望一眼,面色凝重。
慕容珏舒了一口气,松开彦浅清臂膀快速拉起衣襟,腰带来不及束好,一眼望去真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他快速打开房门喊了声:“外的面人,护好王妃!”便匆匆而去。
彦浅清很是着急,视线追随慕容珏庭廊中的身影而去,心在这一刻生疼。
她又怎么会让慕容珏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呢?绮罗要复仇的人是她,要杀的人也是她啊!想着,也就对保护她的人下令:“随我去护你们家的王爷安全!”
一众高手似乎得到了死命令,根本就不听彦浅清的,彦浅清没辙,只得硬闯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听琴声韵律彦浅清一下子想到了某个人——聊生。
那琴声很美却透着空洞的伤感,令烦者忘忧,令乐者生愁。
半空中,聊生身着一袭柔软飘逸的鲜红纱衣,宛如天边燃烧的晚霞般绚烂夺目。长发轻轻束起,其中部分头发用长长的发带束缚,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妩媚。
他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温润光滑;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如画,尤其是那双红唇,鲜艳欲滴,犹如盛开的樱桃,娇艳动人。
此刻,人正专注地弹奏着手中的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跳跃,奏出一串串美妙动听的音符。
与此同时周围的花叶仿佛受到了琴声的感召,纷纷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它们在空中漫天飞舞,如同翩翩起舞的仙灵,又似汹涌澎湃的海浪,以一种无形的气势向着前方冲击而去。
而对面,绮罗正手持一把琵琶,弹奏出阵阵刺耳的声波。然而,这些声波在遇到聊生所引发的花叶之力时,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绮罗的琵琶声瞬间被淹没在了一片花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令彦浅清感到奇怪的是,聊生不是死了吗?她亲眼所见的,难道聊生之死是阴谋?她被聊生骗了蒙在鼓里?她眨了眨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惊讶,同时心里生痛,一口淤血喷出。
她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那高高在上、宛如神祇般的聊生。
这一次,眼前的聊生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他那双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此刻竟然被一条黑色的布条紧紧蒙住,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嘴唇。然而,即便如此,那布条也无法遮掩他周身散发出的神秘气息。
他的眉宇之间,轻点着一抹鲜艳如血的朱砂,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微扬的唇角勾勒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意,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法眼。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从容,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