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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林初月艰难开口，“我是自己。”

“你是他们造的。”

“你不属于他们！”她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右手快速按住了l4的颈后锁定点——

这是人格植入芯片的主控位置。

电光一闪，l4身子剧烈颤抖，却在数秒后抽搐着停下。

她睁着空洞的眼，轻声吐出一句：

“杀了我。”

林初月看着她，手指却迟迟没能按下终止程序。

厉湛川从后面冲来，一把将她拉开，冷冷对科研助理道：“关掉她的意识源。”

“但她的精神已自主生长……”

“那就封印！”

l4的眼睛，最后落在林初月脸上，那一眼……没有怨恨，只有疲惫。

林初月转身时，眼角湿润。

她意识到：

她不是唯一一个受害者。

而“她”，不过是另一个没能活成“林初月”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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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isa内部开始全面肃清。

顾衍川站在isa总情报控制台内，盯着一份“内控排查名单”。

名单前列，赫然写着——

编号：a-01

名字：顾衍川

风险标注：一级怀疑人格代体

他一愣，随即眼神冷了下去。

他把名单摁进碎纸机，走出大楼。

走廊尽头，林初月正要离开。

他喊住她：“初月。”

林初月停下脚步。

“关于l4……我从未想过会有第二个你。”顾衍川语气沉着，眼中隐有痛楚，“但也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靠近你。”

林初月没回头，语气淡淡：

“你不需要靠近我，只要你是真实的。”

“可我不确定，我还是不是‘我’了。”顾衍川轻声说，“我查到了一份你父亲留下的备用计划，其中，有一个‘备用宿主’的名字……”

“是我。”

林初月缓缓转身，看着他，许久才说：“所以，你要开始怀疑你自己了吗？”

他苦笑：“也许早就怀疑了。”

“但这次我不是来讲这些的。”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

“乌影山实验室的背后，藏着基金会一个隐藏节点：镜阁。”

“它是人格克隆的源头，也是沈芳当年获得林韵人格模板的地方。”

林初月接过资料，轻声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顾衍川盯着她，轻轻摇头。

“这次，我不去了。”

“我要弄清楚，我是不是顾衍川。”

她点头，没有再问。

风，从isa大楼顶吹过，卷起林初月风衣的衣摆。

远方，镜阁的轮廓正悄然显现——

一场更深的清算，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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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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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告

林初月孤身潜入镜阁，发现一场关于人格试验的终极计划正在进行。而她的母亲之死，也将揭开不为人知的真相——这一切，从来都不只是科技实验，而是一场关于“灵魂永生”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