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满是复杂。他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关节泛白，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挣扎。

他想两边都选。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这边，沈湘云早已开车离开。

电话铃声响起，她按下接听键，语气平静，“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子。”

“妈，你把顾青柠抓哪了？地址给我。”江晚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

沈湘云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慌，但她很快掩饰过去，“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江晚舟：“妈，别装了，我都知道了，地址告诉我，我要去救她。”

沈湘云听见他还要去救她，心中就恼火，“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你的母亲？”

江晚舟索性直接挑明了，“江一寻，看见了。纸里包不住火，你现在赶紧找替罪羊还来得及。地址告诉我，我去救她，也能减少你的嫌疑。”

沈湘云忍了忍心口的怒火，语气平静，“查不到我的头上的，你不用去救了，这次就连神仙也救不了。”

江晚舟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那她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欠她的，得还她。”

沈湘云气得把电话挂了，猛地拍在方向盘上，拍得喇叭猛地一响。

吓得正在过斑马线的人群扭头瞅了一眼，有人不满地嘀咕：“有病吧这人！等个红灯按什么喇叭？”

“叮”，一条短信发来，沈湘云拿起手机，江晚舟发来的消息：【妈，我说到做到，这一次不会再听你的了，她早上死，我晚上就跳河，绝不比她多活一天。我欠她，我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