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

“不要哭，阿柠。”墨瑾川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

“你傻不傻，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会死。”顾青柠吼他。

墨瑾川微微一笑，眼神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阿柠。是我没护好你。”

董阳快速将女人按倒在地，一把掀开她的口罩，露出一张熟悉而扭曲的脸。

“程小姐？”他低头看着程南絮那已经快生的肚子，眼神中带着一丝震惊。

程南絮看着墨瑾川为顾青柠挡刀，命都不要，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墨瑾川，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命都可以不要。我到底哪里比她差了？我爱了你二十多年，你却只爱了她六年。为什么二十多年的爱，比不上那六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程南絮彻底疯了。

医院，顾青柠浑身是血的站在手术室门口，慌乱，不知所措。

“阿柠，别担心，姓墨的那狗东西命大，会没事的。”金野站在她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但眼神中也难掩担忧。

墨家的人也匆匆赶来，手术室门口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盛希蓝看着浑身是血的顾青柠，眼神复杂。两个孩子，原本应该有美好的未来，却被上一辈的恩怨毁了。

“阿柠，你休息一会儿。”盛希蓝轻声说道，但顾青柠却僵硬地摇了摇头。

脑海不停闪过程南絮的话：

墨瑾川爱了她六年？

六年……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墨瑾川救了顾怀安，却又禁止他们回国。

原来他不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不是不爱她。

原来他不是给她编织梦境，他是给他自己编织了一个梦境。

一个自欺欺人的梦境。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