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恒源钟表店的老板。
“渡部武志?”陈仓土看到这人全貌后,马上将村上佑仁给自已那份名单上的日谍特征,迅速作了对比。
这人就是自已要下手的日谍!
陈仓土没有犹豫,一胳膊就箍住他脖颈,嘴里嚷嚷着:“还想往哪里跑?!”
柜台这边的喧哗声很大,当然引起了邵文远的注意。
这陈仓土还真是好运气,一进来就薅住了一个日谍!
不好,里面定还藏着其他日谍。
“赶紧蹲下!”邵文远刚喊出声,从屋顶窟窿、二楼楼梯口,还有侧门冲进来好几个伙计打扮的日谍。
杭州各方势力复杂,邵文远本以为自已的计划天衣无缝。
没想到对方似乎早有防备。
正当那群日谍要拔枪相向时,陈仓土胳膊箍着渡部武志从柜台后面出来:“乖乖放下武器,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那些日谍竟然缩回了手!
原本一颗心跌落到谷底的邵文远,见此情形,一下子又升腾起了希望:没想到这小子关键时刻,还能整这出。这被挟持的日谍,定是这群人里的头。
思及至此,他果断命令:“给我卸了他们的枪!”
可就在这时,渡部武志突然从嘴里吐出一块刀片出来,头微一侧,便往陈仓土的手背上划去!
“呲!”陈仓土痛得一松手,那渡部武志便一个背翻,就出了柜台。
不是说好了他们束手就擒,让自已去上司那边领功劳的吗?
怎么还动起真格的来了?
陈仓土马上蹲到柜台下:这么多人,就算是群殴,也要花一阵子时间。
正暗自思忖间,一根纤细的钢丝掠过他头顶,直直往渡部武志甩去,一下子缠紧了他一条腿。
刚腾空而起,要拿住邵文远的渡部武志,被这细小的钢丝绊倒在地。
是邵文远。
他手捏紧细如毛发的钢丝又是一扯,渡部武志便拖到了他的脚边。
透过柜台与柜台之间缝隙看到这一切,陈仓土干脆背靠着柜台休息:看来他们还有得打,自已随身空间这么多名表,要是一脱手,那得能赚多少钱呐。
民国时期,普通的机械手表一只也要五到八个大洋,这随身空间里的可都是名表,算一算:三五一十五....
粗略估算一下至少也能卖个千大洋!
法币要到明年才发行,在这个时期的南京,一个普通五口之家,算上父母老婆孩子,其生活费也不过五块大洋!
柜台外面打斗“呯呯梆梆”的声音,一点也不影响陈仓土盘算的思路......
“就算是绑了我,你们也走不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渡部武志,仰头盯着邵文远,一口流利的中文,令邵文远也不得不暗自叹服这些日谍,能用中国人的身份隐藏这么久,还真是不简单。
邵文远又紧了紧细钢丝,冲着柜台后面喊道:“陈副队长,你是在玩躲猫猫的游戏吗?!”
陈仓土只得慢腾腾地探出脑袋来:双方各有胜负,看来日谍碍于渡部武志被擒,还是没有尽全力一搏。
“队长,人你不是抓到了?我可不敢抢你的功劳。”陈仓土扫视着地上的渡部武志,一脸无奈。
邵文远手下死的死,伤的伤,正是需要人手:“你过来看好他。”
邵文远是想腾出手来,还要抓几个日谍回去好邀功呐!
陈仓土只得从随身空间拿出一副手铐,慢悠悠地走过去,又蹲下来。
“咔嚓”一声,陈仓土将渡部武志嘴用手帕堵住,又用手铐铐住他的双手:“总算这次逮到个活的。”
这话一出,令邵文远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原主以前之所以能让邵文远冒领功劳,那是因为抓到的那些日谍宁死拒捕,从未抓捕到一个活的。
请功时,当然就任由邵文远他们胡编乱造,抢他的功劳。
因为死无对证,底下队员又大多是他们的心腹,更是无人敢说。
这次抓住活的日谍,陈仓土是在暗示邵文远:不要像以前那样,否则不介意跟他鱼死网破。
自已的得力干将沈宏义和郑明通都死了,邵文远此时当然不好跟陈仓土发飙,只是示意其余手下们拢到一块,以抵抗越靠越近的几名日谍们。
日谍基本都是一根筋,不是你死就是他玉碎!
这次如果能抓几个活的日谍回去,那自已这第三队队长的位置也可以往上挪一挪,至于这陈仓土嘛,到时斟酌着办,万一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