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心有惶惶的陈仓土跟在梁正诚身后。
梁正诚不时回头指了指他,一想到他送的那三块进口名表,却又一时不好如何训斥......
郭明山和卫涛光被叫到办公室里大半个小时,处座还没放人,组长不着急才怪。
“请~”
“还是卫老弟先请。”
门口总算有了动静。
可他们两人怎么一下子这么客气?
刚才在刑讯室里还准备大打出手的!
陈仓土望着梁正诚,梁正诚却习以为常的低声对他说:“你跟在身后,不要出声。”
“明山兄,你太客气了。”
“卫老弟,处座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两人就这样伸着手互请着出了门,路过陈仓土和梁正诚时,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走了过去......
陈仓土:......
额!
都是戏精呐!
“组长...这...”陈仓土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处座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出来。
胳膊被梁正诚一扯,便自动退到一旁,对着处座那边远远一颌首。
处座似乎看到了他们,只是抬手挥了挥,便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防弹车......
等等!
处座手腕上的那块镀金的天梭表...
很眼熟!
“走吧,别看了。”梁正诚示意他赶紧跟自已走......
行动科科长办公室里,窗明几净。
郭明山靠在红木雕花靠背椅上,一反刚才跟卫涛光那股称兄道弟的亲热劲,板着个脸,周遭的空气都似凝结成了冰。
“笃笃笃”
食指轻叩了几下桌面,郭明山示意梁正诚上前:“你们三组这次行动,别的那两组知道多少?”
“科长放心,属下严守保密条例,不仅其他两组完全不知情,就连手下一队和二队成员都不晓得具体计划。”
听到一队和二队成员都不知情时,郭明山食指骤停:“...那三队知道的有多少?”
三队?
可不就是陈仓土他们那队?
迟疑了几秒,梁正诚领悟过来:“陈副队长手下那帮人,您是知道的...”
那帮纨绔,是干活活不行,下班跑路第一名,有的甚至来点个卯就走了。
“说重点,这次行动,邵文远有什么可疑之处?”也难怪郭明山有此一问。
这本就是他们国军内部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有了浮财,就必须上交大部分给上司。
这次要不是陈仓土奉上的进口名表,送给处座,这事哪能这么快就揭过!
梁正诚收了陈仓土的那三块进口名表,并没有独吞,自已只留下一块铜质老式怀表,那块镀金的天梭手表和女式欧米茄,全都送给了郭明山。
当然也捎带将邵文远示未有半点表示也汇报给了郭明山。
上司这么一问,梁正诚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跟他走行近的两名副队长,一名殉职,一名临阵变节后死亡,还有几人......”
碍于陈仓土在场,他似乎些话不好问出口。
“这次处座之所以匆匆赶回来,是要对我们行动科委以重任。”郭明山指了指梁正诚身后的陈仓土,示意他上前来:“他就是此次行动的核心人物。”
陈仓土缓步上前,心里却暗道:我差点弄死渡部武志那个日谍,怎么都没有一点责怪我?
“年轻人,机会来了,你得好好把握。”郭明山拿过一封信函给他:“任务就在里面。”
什么任务?
还搞得这么神秘?
陈仓土在绝对实力面前,只能是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利用藤原仓土的身份,找出潜伏在南京的日谍。
这?
“我...”陈仓土心中暗,面上却一脸平静:捉日谍,这不掉进自已饭碗里的事?
可这冒充藤原仓土的身份,邵文远和三队的其他成员都是知道的。
在南京这地界,难保他们不会走漏风声,那.......
呃,真要算下来,自已不就成了多面间谍。
陈仓土能预想自已穿过来后的日子,必定是波澜四起的。
“...放心,三队知道你替代藤原仓土身份的所有人,都会替你剔除出南京。”郭明山审视着陈仓土,不容他拒绝。
进了军情处,难道还能离开不成?
不对!
陈仓土在电光火石之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