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土两人趁天黑,摸到了黄记典当行后巷。
可别说人影,就连一只猫影都没有!
娄哥也只敢暗自叨叨,谁叫眼前男子是他老大的老大呢?
这点规矩他还是懂的。
陈仓土凝神,雷达地图显示红点就在前面几米处。
路面上没有,屋顶上更没影,那只能地下。
陈仓土于是拍了拍娄哥的肩膀,跺了跺脚边的下水道铸铁栏,示意他挪开。
下水道铸铁栏上污渍斑斑,还散发着一阵酸腐的恶臭。
娄哥没有犹豫,弯腰双手抓住下水道铸铁栏,咬牙往上一提一挪,迎面扑来的难闻气味,还是令他跌坐在地上......
陈仓土一探手抓住他衣角,迅速撕了两块布条,扔了一块给他.......
布条遮住鼻孔,一脚踹在了娄哥臀股,惯性使然,娄哥一下子扑进了黑洞洞的下水道......
两人在暗黑里举着点燃的打火机往典当行方向潜行。
约摸走了十来米,左侧一张铜制拱形门引起了陈仓土的注意。
娄哥在他身侧,见了便往前面凑,胳膊却被一拉甩到了一米开外。
娄哥再抬头时,陈仓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铁丝......
随身空间里,早就备下了各种撬门溜锁的精细工具。
都是陈仓土根据后世的记忆,没事的时候,买了材料,自已再琢磨着改良做出来的。
放在随身空间一角,用的时候,别说,还真是很顺手!
“啪嗒”
是锁孔里卡齿松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下水道里显得格外大。
解开捂住鼻孔的布条,包住铜制门边缘,另一只手托住锁孔那扇门后的横栅,轻轻抽去,再缓缓推开......
这个面带病容的男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比自已撬锁的速度快多了。
娄哥不及细想,学着他的样,脱掉鞋子拎着,跟在他跟后,踱步前行。
这段路同刚才下水道泥泞不堪,大不相同,干净整洁。
更没了下水道那股特有的酸臭味......
还真是别有洞天。
直到一处拐角处,两人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阿华和阿昆。
娄哥刚想要冲过去,却听到有皮鞋踏地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陈仓土赶紧拉着他退后至拐角处躲着。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过来,将手中蜡烛搁置在墙壁上嵌着的铜制托台上。
“哗啦~哗啦~”几声,蜷缩在角落里的阿华、阿昆悠悠转醒。
“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说话的人显然是没什么耐心,“咣当”一下,一脚踢翻身侧的椅子。
声音很熟悉,可以确定是黄军年!
此人能在南京以中国人的身份盘踞几年,背后必定还有一股暗势力在支撑着他。
陈仓土身在暗处,也只能静观其变。
“我...我说...”
这声音虽微弱,可娄哥一听就知道是阿华的声音。
他这是要出卖自已?
手掌成拳,却也强忍着没有移动半分。
娄哥心里清楚,身边之人,采薇姐都说了是她上司,那就必须一切行动听他的指挥。
黄军年听闻阿华愿意招出幕后之人,便放松了警惕,踱步到跟前:“早说,就不用吃这么个大苦头。”
“给...给我一支烟。”阿华仰起头,一旁的阿昆急了,一头往阿华身上撞去。
“叭!”的一下,被穿着锃光的皮鞋的脚一下子踹到了墙上,然后又“咚”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黄军年掏出一包哈德门,弹出一支烟塞进阿华的嘴里,又帮他点燃。
阿华靠在墙边,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又缓缓从鼻孔吐出来。
几口烟下去,他似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我家老大只是想在你这典当行打打秋风,没想到...”
“混蛋!”黄军年遭受戏弄,不由咆哮出声。
其实他内心十分清楚,自已是被盯上了,绝不可能是因为对方谋财这个原因。
谁不知道南京东升商会的马副会长与自已交好?
而这马副会长又同国军中央军里的的头头脑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关系在内。
因此,军部的人可以排除。
国军党务调查处以总裁的那句“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攘外必先安内”,正大力清剿南京的地下党。
而总裁自封“西南剿共司令”,正全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