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又是两枪,阿昆胸上顿时鲜血直涌,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失血过多而永远陷入了黑暗里。
躲在枯朽木板后的娄哥眼眶蓄满了泪水,却咬着自已的拳头,不让自已哭出声。
这一切当然尽收陈仓土眼里:倒也是条汉子,知进退,懂分寸,只是还需打磨一番才行。
“真晦气!”黄军年掏出一个玻璃瓶装着的白色粉末,往两人尸体上一倒。
空气中一下子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尸体发出很浓烈的焦臭气味......
黄军年捂住鼻子离开了地下室。
“走!”
娄哥还要往前凑,想去给阿华阿昆收尸,被一只胳膊从后面箍住脖子:“这可是强硫酸粉,只要碰到一点点,肌肉就会腐烂。”
是陈仓土,他救不了阿华阿昆,可也不想让娄哥去送死。
“你放开...”娄哥拼命挣脱,可在看到一只乱蹿的老鼠从两人尸体上迅速爬过,一下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只是弱弱的“吱吱”了几声,便没了动静,才冷静下来。
“还不快走。”直觉告诉陈仓土,这黄军年应该是狗急跳墙。
可作为一个资深日谍,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逃离原地。
可黄军年并没有这么做,那就一定有一个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阴谋,还未来得及实施。
而黄军年就是这个计划重要的一环!
情况紧急,陈仓土不得不原路返回。
这密道通往典当行地下室和库房,里面的古玩字画、金银财帛,到时可以借着搜查的名义 ,通通搬空......
“里面什么情况?”车内,施采薇闻到了陈仓土两人身上那股下水道特有的酸腐味,强忍着胃内的翻腾问道。
见两人神情肃穆,她便再也没问下去。
直至看到一个人影从后巷出来。
原来黄军年去了库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从下水道钻了出来。
可他并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开车悄摸去了附近的秦淮河畔......
直到码头附近的一棵大榕树下,他才停车下来。
走到一张排椅坐下,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抽完,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起身,走到那棵大榕树下,从怀里的掏出一个信封,塞进与他齐腰高度的一个树洞里,弯腰抓起一把落叶遮住树洞,才匆匆离开......
这一切都被正站在画舫船头的陈仓土看了个清楚,将望远镜收入随身空间,进了舱内。
舱内一对年轻男女被绑着,口中塞了破布条,男的怒瞪着陈仓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扯掉男子两口中的破布条,男子粗眉一挑,大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绑我?!”
“老子管你是谁?借画舫用几分钟,给你钱便是。”陈仓土扔下一枚大洋,只解开女子的绳索,便跳上了岸......
舱内,年轻女子手忙脚乱的帮男子除去束缚的绳子:“叶公子 ,您就不要生气了,春宵苦短......”
“姣姣,还是你善解人意。”男子正是前来寻花问柳的叶景云。
对于混迹风尘已久的姣姣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这不,她合上画舫所有的窗门,舱内便密不透风,舱壁两侧的铜制托台上,只有一对红烛燃着。
随着舱里的动静越大,烛火也随之跳跃不已.....
直至风平浪静,烛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看到陈仓土往自已这边一走来,雪佛兰车窗缓缓摇下,施采薇探出脑袋:“我们还跟不跟?”
“盯着对面那棵榕树,鱼儿等会要上钩。”陈仓土指了指刚才黄军年藏东西的那棵榕树才上车。
这么晚了,会有人来?
施采薇和娄哥对望了一眼,还是将视线移到了那棵榕树下......
陈仓土抽了几根烟,都不见有人来,眼皮重得有点睁不开,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耐心等待着......
约摸过了大半个小时,有个黑影往那棵榕树下走去,正往树洞里扒拉着什么......
有了雷达地图显示的红点,陈仓土确定那黑影是日本人,便赶紧开车冲过去,又一个急刹车停下,推开车门,一个腾空便扑倒了那个人影!
随后施采薇和娄哥也相继下车赶了过去。
“不好,他要服毒!”施采薇赶紧伸手钳住他嘴巴,娄哥则一把撕开他的衬衫领子。
果然,领子一角藏有白色粉末,应该就是氰化钾。
“呲!”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