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来包老刀香烟!”有人过来买香烟,两人只好停止交谈......
又监守了半个小时,早就过了黄军年平时来典当行的时间。
施采薇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招了辆黄包车往黄军年家方向而去。
利用擦鞋摊作掩护的娄哥,刚擦完一个顾客的皮鞋,一抬头便看到了黄包车驶去的方向:不好,采薇姐一个人去那里找黄军书,恐怕会遭毒手......
一想到这里,娄哥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别院刑讯室内。
审讯椅四周都是烟蒂,被禁锢在椅子上的严良,抽了一支又一支香烟,内心天人交战。
“延卿,过来先吃点东西。”是恩师从观察室里扩音器传过来的声音。
陈仓土抻了抻胳膊,一夜无眠,肚子早就饿得不行,阴沉着脸便出了刑讯室......
“怎么?他还没招?”方宏恺微笑着示意他坐下,指了指桌上热气腾腾的老卤面:“吃些先垫垫肚子。”
“快了。”要严良这种潜伏多年的日谍吐口,恐怕还是得上点“硬菜”...
没客气,很快一碗面便下了肚...
看着昔日的学生干劲十足,方宏恺唇角微弯:“他的妻女已经在来的路上。”
“这么快?”看来恩师在观察室没有闲着。
“兵贵神速。像他这种潜伏在党国高层的日谍,若不趁热打铁,恐怕迟则生变。”方宏恺赞许的眼光投向陈仓土......
接下来怎么做,陈仓土自然有了章程......
回到刑讯室,陈仓土将一碗清粥和一碟小笼包放在严良面前:“先吃点东西,等下你妻子女儿看到你,精神头也好些。”
严良一下子抬起头,眼神复杂,却又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粥,吃着小笼包。
他吃得很快,像风卷残云,碗中、碟里一下子都被他舔了个干净......
“说说你与你妻子是怎么相识的吧?”陈仓土淡淡道。
“给我一支烟。”严良一想起他的妻子范端静,眼角眉梢都浮现出一丝笑意.......
当然,他不是真正的严良,真正的严良早已不在人世。
他真名叫黑木纯平,来自大阪。
自幼便在日本政府的号召下,到了中国上海,进了同文书院。
他身高一米八,这在日本男子普遍偏矮的情况下,的确是个绝对优势。
不仅如此,他中文好,方言中的山东话也学得惟妙惟肖,毕业时就被日本特务机关挑中,去了山东,顶替了真正严良的户籍。
他用严良的户籍,一路从国军军官学院学院毕业,认识了妻子范端静。
妻子是家中独女,她父亲更是国军元老,老同盟会会员,再加上他各方面都品学兼优,便靠着岳父大人的提携,一路高升,混入了行政院。
要不是去年他岳父范江琅仙逝,他的仕途还可能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