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施采薇边记录着她说的话,内心不免唏嘘:这世间男女,哪有真情,有的只不过是利益捆绑罢了...”
“说重点!他那些浮财藏哪里了?”上次潜入那栋民宅,除了那枚勾玉,什么都没找到......
浮财?
田月娥,不,现下应该称她为竹下幸子,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在说:钱财比情报更重要么?
“...在...在库房...”
“不是古董字画那些...”
“钱财...钱财,对了!马副会长应该知道!”
“你是说东升商会的马博文?”陈仓土抬手示意施采薇这段不要记录...
他真转性成了财迷了?
施采薇顿了顿笔尖,还是停了下来......
入夜,残月。
中华门附近的院墙外,黄包车停下,一名腆着大肚子的矮胖男子下车。
矮胖男子走路有点飘,重重敲了几下门,门便开了,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赶紧上前搀扶着矮胖男子,管家明显能闻到自家老爷身上一股子脂粉香气:“老爷,您这么晚回来,太太生气了...”
“她...她?我怕她?”矮胖男子明显喝多了,一摘礼帽套在管家头上:“天塌...塌下来,我都...都...罩...罩...得住!”
“天不会塌下来,也不用你顶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矮胖男子是酒壮怂人胆,梗着脖颈往后一瞅。
眼前一花,他便被来人一个反手拿住,管家吓得连连后退,可没退几步,也被人三下五下绑了个粽子......
柴房里。
“...黄记典当行的黄军年与你是什么关系?!”年轻男子脸色蜡黄,眼神却炯炯。
矮胖男子这下酒醒了大半:“就朋友...”
“马博文,朋友?他可是日谍!”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陈仓土。
要不是搞钱,这大半夜的,躲被窝里不香吗?
日谍?
“你不从实招来,这副会长的位置,你就甭想坐了,还有牢狱之灾等着你。”陈仓土见娄哥进来,便示意他拿出证件。
于是娄哥那张手写的军情处证件又派上了用场。
被军情处的人盯上,那只能自认倒霉。
“哥,他太太和管家,还有那几个护院下人,我都处理好了。”娄哥汇报,收回证件。
处理好了?
这,这什么意思?
“你们...你们...”马博文颤抖着手指着两人:“你们比土匪还要心狠手辣!”
“你误会这位小哥了,只是把他们都弄晕了而已,我们求财不要命。”陈仓土刻意压低声音,柔声细语解释着。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说了求财,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娄哥不耐烦了,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对付这种人,根本不需要掏枪!
财?
矮胖男子小眼珠子一转,马上“扑通”跪下来:“我与那黄军年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其他...”
“勾没勾结日谍,就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们就要信你呐?”
娄哥手中匕首一紧,马博文突感脖子一刺痛,立刻磕头如捣蒜:“我...我只知道他钱财从不存银行,放在...放在哪里...应该是在典当行的密室里...”
“先说说你有多少钱财?放哪里了?!”陈仓土抻了抻褶皱的衣角,上前掐住他下颌,直视着他:“再带我们去密室。”
上次去黄记典当行,情况危急,没来得及去找密室。
索性等下由这姓马的带路,还来得便捷。
谁知马博文却连连摇头:“我的钱财可以奉上,那密室...还是你们去,我怕...”
“啪啪!”两下,他那胖脸上顿时多了十个手指印.....
“唉哟,非是我不愿去,只是...只是他那密室暗藏机关,外人去了,恐怕还没摸到门边,就会被埋在门口的地雷给炸个粉碎...”
好家伙,要不是自已来这里一趟,而是先去典当行找密室的话,一个不留神,还真说不定会炸成齑粉!
现下提前知道,倒也有个警醒。
可这马博文也是鬼心眼子多,一开始怎么不说个干净!
“别跪着,去打开你家的保险柜!”
卧室里,绸缎被子裹着的马太太,被麻绳捆了个结实,嘴里也塞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