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座!”陈仓土站直了身体:“属下怀疑‘断尾’计划是针对杭州笕桥的中央航空学校!”
处座和方宏恺对视一眼,两人表情瞬间凝重!
现下的杭州笕桥中央航空学校,空军司令周至柔还未接手,航校内部派系矛盾不断,军情处一直想安插人手进去,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如果这次日谍真的是针对笕桥中央航空学校而去,这也不失为一个契机,往空军部埋下自已的眼线,替总裁分忧,自已的势力才能得以壮大。
此时的处座野心勃勃,转念间,便有了新的章程:“宏恺兄,恐怕还需你们特情组去趟笕桥...”
“这...”方宏恺也是为难:“不说人手不够,我那些手下都是从监狱里先出来的,一看就与普通人不一样...”
处座沉吟:如果派军情处内部的人去,恐怕刚到笕桥,就会被潜伏在杭州的日谍发现。
正当处座两难头痛时,陈仓土开口了:“处座,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说!”言简意赅。
“杭州特务警察干部训练班,不是正好有一批学员要结业?不如...”陈仓土其实是想为自已网络一下人手,再将陈明娄送去学校培训,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之所以他有这么大把握,那雷达地图就是倚仗。
只要到了笕桥中央航校,打开雷达地图,就能发现红点,那抓住日谍,不就抓一个准?
处座瞳孔微缩,一激动,掏出蓝格棉手帕捂住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方宏恺见自已学生竟敢在处座头上拔毛,心下便替陈仓土着急,正好开口,处座却已经止住了咳嗽,拿手帕的手指着陈仓土哈哈一笑:“宏恺兄,你这学生教得真好。”
这是夸呢?
还是说得反话?
“延卿他年少,没经什么事,说话没分寸...”方宏恺为了自家学生,不得不拉下老脸婉转解释道。
“不不不,他提议很不错!”处座轻叩着桌面:“我马上电令杭州特务警察干部训练班的负责人,让他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那特别通行证...”陈仓土可不想在去的路上,遭到来自内部的阻拦。
“我打个电话,你去总务科领就行了。”处座眼神晦暗不明,他还是不放心,可有些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总裁5月份要去云南,亲见云南王龙云,并布署大渡河计划,以实现将红党悉数剿灭!
可现下总裁是在南京机场登机去云南,还是选择在笕桥机场更或是去洛阳分部航校...
都是迫在眉睫要落实的事情。
万一总裁他一时心血来潮,要选在笕桥机场登机,顺路去接见一下航校的师生,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就让特情组打头阵,过两天自已还是得亲自去趟杭州!
打定主意后,处座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拿起皮箱里的古董紫砂壶开始细细品鉴着......
回到别院,西厢房内,四下无人,方宏恺开始数落陈仓土:“延卿,你想立功、想上进是好事,可你们处座是什么人?”
陈仓土知道恩师的意思:自处座不能惹,他的羊毛也没那么好薅,别让他抓住把柄,秋后找自已算账......
“老师,你所虑极是。不过生逢乱世,不争取搏一搏,怎知不会单车变摩托,摩托变小汽车嘛!”
“还变小汽车?我看干脆变飞机、大炮更好!牛皮都被你吹破天,到时收不了场,我看你怎么办?”方宏恺嘴里斥责着,心里却颇感欣慰:这小子,一段时间不见,还真是进步飞速......
时间紧,任务重。
两个小时后,陈仓土一行人便从别院出发,恩师方宏恺留守。
“只有我们几个人...”陈明娄还有点稚气未脱的脸上,充满了忐忑。
“小子,你以为是去打仗呐?”开车的是夏刚,从后视镜瞟着他,嘴角几不可察的微撇了一下:“副组长,带他去,就是个累赘。”
“你...”
“的确是个累赘。”陈仓土出发前,就接到任命为特情组副组长,这样才算是师出有名:“不过到了杭州,就会卸下这个‘累赘’。”
什么意思嘛?
陈明娄有点不乐意,看向身旁的施采薇:“采薇姐,咱哥说得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施采薇故意卖关子,送他去杭州特务警察干部训练班,可不正是要‘卸累赘’么?”
“前面路口左转。”陈仓土想起了前几日印章刻字店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