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还是不救?
不容陈仓土犹豫,章顺发已经攥住了他胳膊。
这下可好,叶景云他们追上来,自已肯定要费一番唇舌解释。
反正自已也没以真面目示人。
思忖间,陈仓土已经扶起章顺发,往火车站入口奔去。
站台工作员拦住两人。
陈仓土亮出特别通行证,工作人员赶紧放行。
可当叶景云一众人赶到入口处时,却被一名工作人员拦住:“车票,证件...”
“砰砰!”两枪,那工作人员便捂住中弹的胸口倒了下来,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吓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开枪的是叶景云!
他好不容易盯住前来接头的红党,现在那名红党没抓到,这章顺发一定得捉回去,要不然自已这脸往哪搁?
“给我追!”叶景云气急败坏,他可不管什么后果,天塌下来有他亲叔叔叶秀峰顶头,谁也不敢拿他怎样。
更何况他抓捕的可是总裁最痛恨的红党分子!
陈仓土已经搀扶着章顺绕到火车尾部上去。
火车尾部驳接处,章顺发靠着车厢壁,嘴唇发白。
看来是失血过多。
他这个样子,得赶紧取出腿部的子弹,否则伤口发炎感染,这条腿会废了。
好在随身空间里备有急救用的药箱。
“现在必须要先取出你腿部的子弹。”陈仓土边说,已经撕开他的一截裤管,露出中弹的部位:一枪擦伤,可另一枪的子弟却嵌入了大腿内侧肌肉里。
碘酒淋擦在伤口消毒,又迅速拿出医用镊子消毒。
镊子刚探到伤口处,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章顺发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
镊子夹紧破损伤口内包围着的铜制子弹,快速钳紧取出子弹,,然后洒上磺胺粉,再覆上绷带包扎好伤口。
“很快就要发车了...”
原本十分虚弱的章顺发,不知从哪里来的劲,伸手便扯住了他的衣襟,凑到他跟前:“多...多谢...”
陈仓土反握住他的手:“...你好好休息...”
章顺发之所以在得到警示后没离开,是因为他得先通知潜伏在南京的其他来过自已刻字店的地下党,这个联络点暴露了。
此时赶到刻字店附近的何满志万万没想到,章顺发就是用店门口摆放的那盆罗汉松,向前来联络点的地下党示警:罗汉松放在左侧,代表店内一切方便正常,可以接头联络,罗汉松放在右侧,就是说:联络点被盯上,危险!
无奈之中,他一踢店门口那盆罗汉松,罗汉松没踢倒,他的脚却被踢得生痛。
原来装罗汉松的盆子居然是一块整石挖出来的,那份量重得需两个人才能勉强移开!
“何副队长,小巷巷口不能再戒严了。”这时一名手下急匆匆跑过来。
这南京城住的多是达官贵人,何满志只得命人撤下警戒,咬牙切齿:“回去提审彭轩那小子!”
彭轩是章顺发带了三年的徒弟,更是他的远房亲戚。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章顺发是红党。
平日里看着挺老实本分一小伙,后来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欠了地下钱庄的高利货,就生了二心,暗地里告发了章顺发是红党。
但具体的事务,章顺发从不让他插手,只要有同志要来店里接头,便以要他去杭州拿货的由头支开。
这也是上次为什么陈仓土去复刻勾玉,章顺发只有一个人在店里的原因......
何满志得到这条线索,也是在这彭轩身上付出了不少的钱财。
现下眼看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股怒火无地可发,只能气冲冲地回到党处调查处,去找彭轩的麻烦......
“彭轩!你那好师父跑了!”何满志用沾了水的皮鞭“叭”的一下狠狠甩在他身上
被绑在刑架上的彭轩,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无处可躲,胸口的衣裳顿时被划破,皮鞭所到之处,肌肉翻转,露出伤口里面的红肉和血渍......
惨叫声一时不绝于耳的回响在整个刑讯室。
何满志神经质似的闭上眼睛,嗅了嗅弥漫在空气里那股如铁锈般的血腥气息,又倏地睁开眼睛,皮鞭如暴雨摧残树叶般,“劈劈啪啪”的又落在彭轩身上......
“饶...饶...命呐!你...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彭轩急得大声辩解:“若是当场抓住他,再回来一审,不就...”
“你意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