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云找了几乎整个火车,就中部的贵宾车厢没有去查。
“怎么?嘴上说得震天响,现在怂了?”列车长一直远远跟在叶景云他们身后,直至中部车厢时,看到叶景云那踌躇样,不免出言讥讽。
“你!”叶景云身边的手下指着他便要开骂,却被叶景云拦住。
“想看笑话?”叶景云嘴角噙着一丝戏谑,却倏地一甩,反手就给了列车长一记耳光!
列车长捂住肿得老高的右脸,眼里充满了恨意......
“还不快滚?想那边脸也挨上?”手下们哄笑:“也对,这样才对称嘛!一高一低的,太有碍观瞻~”
那尾音拖得老长,是个人都听得出是反讽。
列车长摘下靓蓝色制式帽子,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头发,定定盯着叶景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吱呀”一声,贵宾车厢的一个包间门开了,一名精壮男子只是:“你们这些人杵在这里干什么?”
“党务调查处,例行公务。”叶景云拿出证件,他知来人身份不一般,可那列车长却靠在车窗边,一直盯着他这边,不亮明身份,一时竟觉得下不来台......
“聒躁!”精壮男子只是淡淡一瞥,又退回屋内,“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列车长双手一摊,一耸肩走开了,那态度分明就是在说:看吧,遇见硬茬,还不是怂人一个?
“叶组长,要不我们还是去车尾找找...”这些手下都是惯会看人下菜碟的,不得不出言提醒叶景云。
叶景云阴着脸,抬手叩响刚刚关上的门。
门又开了。
“有完没完?”精壮男子这次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滚远点!”
这下叶景云面子彻底挂不住,在那精壮男子合上门的那一瞬间,将一只腿伸到门缝,阻挡住他:“火车上混进了红党,我们例行公事,还请配合!”
精装男子正要发火,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让他进来。”
叶景云脸上露出一 丝得瑟,大摇大摆进去,可身后的那帮手下要跟进去时,却被精壮男子挡在了外面。
可没过几分钟,叶景云便捧着打肿的脸逃也似跑了出来。
“叶组长...”
“收队!”
手下只得紧紧跟在他身后,往车尾而去。
原来包间里的客人竟是总裁办公厅的主任蒋坚忍。
此人出现在去往杭州的火车上,低调出行,身负着总裁重任,被叶景云这些人一闹,怕行程泄密,只得“请”他进去,给点教训......
叶景云刚走没几米,便碰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陈仓土。
此时的陈仓土已经换回了本来面目,与叶景云一行人擦肩而过。
“站住!”叶景云正窝着火,这个背影和救走章顺发那名男子有些相似,便胳膊一抬,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仓土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叶景云:“先生,这是何意?”
“认错人了。”叶景云不认识陈仓土一点也不奇怪,原主在军情处时,一直处于被边缘化,存在感很低......
陈仓土很有礼貌的同他稍一颌首,便往中部贵宾车厢走去。
叶景云刚刚被蒋坚忍的手下好一通教训,见陈仓土去贵宾车厢,也不想节外生枝,去车尾再搜查一圈就只能下车。
如果红党抓住还好说,要是人没捞着,又致使火车晚点太久,徐处长便有了踢自已出党务调查处的借口,他叔叔叶秀峰那里,更是没法交待......
见叶景云一行人要去车尾搜查,与他背道而行的陈仓土,不得不快步走至车厢驳接处,一个纵身,爬上了车顶。
刚猫下腰,便远远地看到何满志带人闯进了车站。
这么快就赶到了这里,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陈仓土身体匍匐在车顶,迅速往车尾爬去。
就当他快要爬到车尾那节车厢时,“呜呜”的汽笛响起。
火车要启动了,陈仓土迅速从随身空间拿出易容所用物品,在脸上涂涂抺抺,当他从车尾厢顶部跳下去时,又变成了那个病容年轻男子.....
叶景云一行人还没到车尾,又遇到了匆匆上来的何满志他们。
狭路相逢,自然是互不相让!
“呜呜”的汽笛声再次响起,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
“让开!”程玉树上前,他平日里就看不惯叶景云二世祖派头,现在挡了他老大的路,更是冲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