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一下子多了两个人:蒋坚忍和他的保镖。
他们此次是低调去杭州笕桥中央航校,不知怎地,却泄露了行踪,被日本大使馆情报部给盯上。
可也不至于要蒋坚忍的性命。
陈仓土一时也想不明白,留了些伤药,让施采薇给蒋坚忍简单处理下伤口,自已则借口出去透口气,去了车尾的杂物间内。
“章先生,再过几分钟就到上海站,这些钱你先拿着。”陈仓土从随身空间拿出一封大洋给章顺发。
章顺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大洋:“...那对勾玉...”
“我是不是日本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陈仓土此时还没决定要不要加入红党。
毕竟红党条条框框太多。
在这乱世,若是一切按原则来,那自已早就成为一具尸体......
苍白的嘴唇微微一撇,章顺发也清楚眼前的年轻人自然不是日本人:“ 你是怕我逼你加入红...”
“哎!打住。打住。”陈仓土之所以阻止他说下去,是因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这个人爱财如命,没那么大的理想...”
留下一线,日后好相见。
现下他还是籍籍无名的特情组副组长,自已顶头上司戴处长也只是在起步阶段。
只有自已掌握一定的权力和财富,才能最大化帮助还在风雨飘摇的红党,至少让身边的亲近重要之人,能避免即将到来的战祸......
爱财如命?
章顺发掂了掂那封大洋,嘴角依旧噙着笑:“我可没遇到哪个爱财如命的人,会救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还一出手就是赠一百块大洋的。
“那是你不了解我。”陈仓土凑到他耳边:“或许我只是两边同时下注呢?”
章顺发听了,脸色微变,大洋揣入怀中,靠在墙角,开始闭目养神......
陈仓土倒也不恼,默默地退出了这狭小的杂物室......
没过多久,火车缓缓在上海车站停下,
乘客都纷纷拿着各自行李下车。
到上海去的人可不少,一下子整个火车上的人便少了三分之一。
出站口,驻上海的日本人开的《日日报馆》的馆长渡部一郎和他的副手津田彰生,见人都走了大半,都不见要等的几人出来,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更是惴惴不安:难道任务失败了?
他们五个人,不会连两个人都解决不了?
原来这个《日日报馆》,明为一家日本商人开设的报馆,暗地里接受日军军部的津贴,实际上就是日寇军事特务机关的辅助机关。
还有日本人在上海开设的诸如《大晚报》、《中联社》等等,都与日寇军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以说这些小日本当时是举全国全民之力,想不断蚕食掉中国,成为他们的附庸!
“馆长,按原定计划,他们应该...”津田彰生额头的“川”字纹深了深,心头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渡部一郎阴着那双狭长的眼睛:“你马上去领带馆,就说我们有五个日本公民没有按既定行程到达上海火车站,请求领事馆的支持,查出缘由。”
“那馆长,您...”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是找列车长要个说法!”渡部一郎气极,好不容易探听到蒋坚忍在这列车上,且他随身携带着那份最新中央航校平面分布图,又只带了一名保镖,竟然都没有拿下......
他冲上火车,去车头找到了列车长。
渡部一郎叽里呱啦一通日语,列车长哪里听得懂?
不得不差人去问一下车厢的乘客,有谁懂日语的,速来车头应急。
这不,翻译的事情又落到了陈仓土的头上。
本不想出面,可这事不解决,恐怕火车又会晚点,到时耽搁了去杭州的正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仓土很快到了车头列车长的休息室。
列车长经他这么一助力,总算是知道了渡部一郎说得是什么。
“......您说的那几位日本乘客,我有点印象,他们好像是喝了些酒,去了车尾...会不会是失足...”列车长示意陈仓土翻译成日语给渡部一郎。
可还不等陈仓土开口,渡部一郎已经抓住列车长的衣领:“八嘎!胡说!”
“你...你会讲中文...”列车长被人戏耍了,当然又惊又气。
陈仓土直觉这个小日本不好应付,可都到了这份上,还是得先将这个小日本糊弄过去,火车才能准点驶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