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买货还是卖货?”戴着瓜皮小帽的伙计奉上香茗,便束手站着。
刘云峰正要开口,却被陈仓土一个眼神制:“不管买货还是卖货,见到你们老板后,自然好谈。”
看样子是笔大买卖。
伙计也不气恼,微微倾身:“老板的行踪,我们这些伙计怎会知晓。”
“那我们去下一家。”陈仓土抻了抻衣袖,起身就要走。
伙计急了,送上门来的生意怎可轻易往外推:“这位老板请留步,要不留下样品或联系方式...”
“怕老板知道了,会怪你们懈怠。”微笑着指了指伙计,陈仓土一脸了解的样子:“云峰,上硬菜。”
刘云峰拎着那个棕色公文包手心都出汗。
他这是第一次出任务,难免会有些紧张,可是现下看来,既然没有退路,就只能奋力一搏!
棕色公文包里可不是什么样品,而是......
不犹豫了,掀开包盖,拿出石灰粉,往那几名伙计脸上撒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几名伙计措手不及,纷纷举袖去擦眼睛。
“还愣着干什么?拿绳子绑人!”陈仓土说话间,已经上了楼。
哎!
这什么情况,我一个人绑几个?
我只有一双手呐!
心里气归气,刘云峰手也没闲着,棕色公文包一倒,接住里面麻绳,捆住石灰迷眼的几名伙计手脚,一麻溜的扔进内侧杂屋间内。
本想着追上楼,却又怕伙计嚷嚷声太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掉伙计们的袜子,直接塞在他们的嘴里,然后出去锁死门。
还真是原汤化原食!
刘云峰觉得这第一次出任务,自已还是挺机灵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更危险的还在楼上。
看押人质的两个日谍,听到楼下异常,早已躲玄关处,摸出王八盒子,只探出枪管,盯着二楼楼梯口。
噔噔噔跑上楼,却见陈仓土只到了二楼的拐角处,已然掏出一颗木柄手榴弹。
见刘云峰上楼,陈仓土手指着探出来的那两只枪管,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
可里面有人质...
就在他犹豫之际,陈仓土拧开弹柄上的盖,拽出拉环套在手指上。
用力挥动手臂,抡了个圆,“嗖”的一下迅速甩了出去。
“轰”!
两个日谍炸翻了一个,另一个被炸出了窗外,地上木制残屑四飞,也不知那日谍摔下去是死是活。
“副组长,这样会不会太...”
对付日谍,还讲什么粗不粗暴,干就完了!
“命只有一条,死也要死得值得。”陈仓土拍了拍刘云峰的肩膀:“还不快进去搜?”
二楼有四个房间,刘云峰只得挨个房间去搜。
陈仓土则上前给那名倒地的日谍扎心补枪......
对付小日本,不需要讲武德......
可雷达地图上却在这时显示屋顶有红点!
楼顶是夏刚守着,一定是日谍想要掳走那对母子人质。
是这大丰商行的老板赶回来了?
这时搜查完房间的刘云峰匆匆出来:“东屋发现有间密室,不过...”
“你在此处守着,我上楼顶瞧瞧。”陈仓土隐约听到屋顶传来的打斗声,便由玄关处的铸铁爬梯登上子屋顶。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刚怕伤到那对人质母子,与赶回来的深谷惠美正持枪对峙着。
“...识相的,让开!”深谷惠美见又上来一病容男子,更毫无惧色,枪口抵在人质脑袋上:“不然我手一抖,力道就不会受控制。”
还是个日本女间谍!
长得倒还是不错,就是那双眼睛太过活泛,令人生厌。
夏刚只得持枪退后几步,与陈仓土并肩,低声道:“有人质,对面也不好开枪。”
他自然指的是对面酒楼窗口狙击的王勇义。
陈仓土什么都没说,只是侧身给深谷惠美让路...
深谷惠美一脸蔑视,拖着被绑的母子二人,从屋顶这端跨到了旁边茶舍屋顶。
看样子她是想一路从茶舍屋顶而去,借此逃出大丰商行外面包围圈。
“我们就这么放了她?”夏刚手已经摸到枪把上,他本是个宁可站着死的人,要不是有家人在重庆扣押着,哪里会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角色?
陈仓土暗道:我又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击毙日本女间谍容易,可那对母子万一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