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兵们赶到时,一众黑色中山装的干将也持枪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杭州军情组组长江弘。
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出现?
陈仓土正要走上去质问江泓,却被守兵拦住。
板寸头的江弘,眼眸盯着陈仓土,话却是对守兵们说的:“我们军情处办事,还轮不到你们一群小小的守兵置喙!”
军情处?
为首的守兵队长冷笑道:“这里可是飞机厂!是军事基地!不是你们军情处的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杵在那里吓傻了的麦克尔不得不上前打着圆场:“...这都是误会误会...”
一脸心虚的“外国友人”,地上躺尸的小卖部老板,一群守兵,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众军情处人员,都在飞机厂的院子里聚集着,真是“欢聚一堂”!
陈仓土不禁举手拍掌道:“诸位还真是不知轻重缓急。那架客机上可还有未拆卸的定时炸弹!”
用做定时的那个机械钟表虽还未安装就滚到地上,但客机上面的那组TNT炸弹还在,始终是个隐患。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满场皆惊!
最先跑出去飞机厂的是那群守兵,麦克尔也想趁机开溜,却被陈仓土拦住:“江组长,劳烦先看住这位麦克尔教官,他可是这起日谍案的绝对知情人!”
江弘人狠话不多,抬手一挥,他身后的那一众黑色中山装男子,便将麦克尔“请”到了一旁。
“处座命令我等配合行动,想必你就是特情组的陈副组长。”江弘伸手。
陈仓土也客套的同他握了握手:“刚才在外面的小伎俩,如果没有江兄的配合,我恐怕进不了这飞机厂。”
江弘摸了摸寸发,又指了指一脸释然的陈仓土:“陈副组长真是通透,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陈仓土在撒金币,不,是用军用特制弹弓弹大洋的时候,江弘一众人就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将可能让他暴露的守兵一一打昏。
航空基地的守兵们,平日里懒散惯了,自然不是经过特殊培训的特工的对手,放倒他们,江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上了客机。
陈仓土拾起那个机械钟表交给江弘:“幸好他们还未安装完成。”
江弘却一把推开他,径直去了机舱前头安装TNT炸药的地方。
十分熟练的掏出军用匕首,“唰唰”几下割断上面那花花绿绿的电线,拎起那个一尺见方的TNT炸药包,江弘才舒了口气:“这些日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两家伙...”陈仓土指着舱内横竖躺着的两具尸体,又捏了捏鼻子:“归谁处理?”
江弘冷冷道:“扔到荒郊野地喂狗!”
就不怕杭州日本领事馆来兴师问罪?
这是处座的意思,更或者处座那位顶头上司是什么意思?
是来个死无对证么?!
陈仓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架道格拉斯DC-2客机,是国军总裁即将要搭乘到云南,去跟云南王商讨部署大渡河会战计划的。
而这一切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是陈仓土所不知道的。
航空署。
署长葛敬恩,人如其名,真的恭恭敬敬站在蒋坚忍身侧。
他那种对权力无限折腰的媚态,在这位总裁办公厅主任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属下配合军情处,已经将安装定时炸药的日谍尸体抬到了那间小卖部内,至于久未回来的华副署长,也派了一队人马去寻找,可惜至今都没有消息......”
“...什么日谍?明明就是红党图谋不轨,你葛署长就是这样当差的?!”蒋坚忍揉了揉眉心,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说真理。
要不是陈仓土有雷达地图,那就连他都会相信这几个自已亲手击毙的日谍,就是红党无疑!
蒋坚忍是总裁的忠实拥护者,总裁过两天要秘密来杭州空军基地,这可是绝密,当然不会提前让葛敬恩知道,更不能在这两天让杭州日本领事馆那些明为领事,暗是日谍的家伙们知道这三名日谍在空军基地出了事。
蒋坚忍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封锁消息:“空军基地即刻起,除了特殊人员,一律只准进,不准出!”
这时,空军基地机要室内,处座正亲自在给还在武汉行营的总裁发完电报,等待最新指示。
而陈仓土则在他身侧站着。
恩师方宏恺拍了拍他的肩膀:“延卿,此事过于复杂。你本击毙日谍,阻止客机爆炸,是有功的,可如果现下让对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