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意味着稍有地位的人都能查到。

“谢谢。”伊兹尔走进实验室，看看梅拉，又看看杰克，“如果可以，能否单独谈谈？”

杰克并不意外——她主动要求见面，必有目的。他好奇她想做什么，心底祈祷别是什么奇怪的请求。大概率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即便她只知道他是“黑牌炼金师”。

“当然。”他回答，“梅拉，你先出去吧。”

梅拉点头鞠躬，眼神在杰克和伊兹尔之间略显紧张。她虽天真，但不愚蠢，和杰克有类似的猜测……或许只是担心伊兹尔冒犯杰克，招致杀身之祸——毕竟她知道杰克的真实身份。

梅拉离开后，隔离屏障自动启动，确保无人能监视室内对话。杰克带着几分兴趣，在偷偷施展“鉴定”术之后，示意伊兹尔先说。

[精灵–141级]

“首先，感谢您能见我。我知道您很忙。”伊兹尔措辞礼貌，但杰克知道“但是”即将到来，“我是伊兹尔，奥特玛炼金术协会王室顾问，现任恶意蝰蛇教团金牌外围成员。”

杰克点头——他之前已自我介绍过。他不打算主动提及自己持有黑牌，反正她显然知晓，但对她的“金牌”身份仍有些惊讶。

“我相信您已猜到我为何而来？”她继续道。

杰克仓促间试图回想是否该知道她的来意——不，他完全没头绪，但……

“是关于梅拉，对吗？”

只能是这个原因——梅拉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

“没错。先澄清一点：梅拉是您的奴隶，或至少您拥有决定其归属的权力？”伊兹尔直截了当地问。

杰克点头。

“或许有些越界，但能否请问您为何让她参加当前的课程？据我调查，您似乎有靠山资助，能负担得起学院学分的挥霍，但即便如此……您的意图是什么？”

“确实越界了。”杰克不屑地说，感觉像在接受审讯，“你无需知道我的意图，但如果担心的话，至少可以向你保证：我无意伤害梅拉。目前我只希望她学习成长。”

“那未来呢？”伊兹尔追问，“我知道您来自新宇宙，因此可能不清楚：奥特玛帝国颁布了一项长期法令，要求释放所有非自愿为奴的精灵，并协助其返回帝国。”

杰克确实不知道此事。他虽有些怀疑，但细想也合理——奥特玛帝国是精灵帝国，且据他所知，对非精灵种族颇为“挑剔”。一个自视优越的种族不愿同胞为奴，甚至将其视为侮辱，并不奇怪。但这也引出一个问题：为何世上仍有许多精灵奴隶？不过他不想展开讨论。即便奥特玛帝国确有此法令……

“这与我有何关系？”他反问。

“无意冒犯，”伊兹尔迅速澄清，“我只是说，我的请求不仅代表个人，也受帝国支持，任何补偿均由帝国承担。本质上，我想询问：是否有机会买断梅拉的奴隶契约？”

“哦？”杰克来了兴趣。他本就计划为梅拉寻得自由，目前希望她凭自身能力成为教团正式成员，但若有其他选择，他并不排斥。

伊兹尔看出杰克并未完全拒绝，微笑道：“这个提议不仅惠及帝国或您，更惠及梅拉。自我遇见她以来，她便展现出惊人天赋，潜力与日俱增——尤其是最近，进步堪称飞跃。在我看来，让她继续为奴简直是浪费。若她获得自由，既可返回奥特玛帝国，那里有更多机遇；另外——这是我的个人情感——我很欣赏她，希望她能自由成长，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

杰克静静聆听，虽未开口，内心却在激烈权衡。若伊兹尔所言属实，这确实是个绝佳提议：让梅拉摆脱奴隶身份，甚至能返回故乡。一切听起来都很好，几乎难以拒绝。何况梅拉最近确实进步神速——毕竟她的私人导师是一位真神。

“值得讨论，”杰克总结道，“但我认为最终不该由我们决定，而该由梅拉自己选择。”

伊兹尔对这个回答颇感意外，但仍犹豫着点了点头。

杰克起身示意伊兹尔跟上：“说实话，我一直想见见她的朋友，所以我们一起去叫她吧。”

此刻伊兹尔更困惑了：“图书馆里那两个人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我们只是被分到一组完成协作训练项目，他们把她当作‘软柿子’。我起初接近她是想招募她，但因她性格怯懦而犹豫。但如我所说……我很关心她。但那两人绝对不是朋友——我可以保证。”

杰克皱眉：“解释一下。”

“鳞皮人名叫内拉，是真龙之女，母亲是恶意蝰蛇教团某位有权势的b级成员；半食人魔乌特马尔只是她家的随从，靠裙带关系进入教团。她的背景不容小觑，且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我听说她还有更强大的亲属，有些甚至超过b级。换言之，即便您是恶意蝰蛇选民并持有黑牌，也不该冒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