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商量这件事了。”司君说,“在吃药之前,我的发情期属于不可打断的过程。一旦发作我便是最拖后腿的家伙,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远离你,躲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静等待时间过去,但是阿诺比亚,我……我离不开你。”
能听到司君阐述爱语,狄诺科很吃惊,但吃惊过后便是无尽的狂喜。依照司君那迟钝的性格,他能说出这句话,就足够说明他的爱意有多浓烈。
被狄诺科喜悦的心情感染的司君说话也逐渐顺畅,他抿了抿唇,带着点涩意,坦白道:“阿诺比亚,我承认我非常痴恋和享受与你结合的过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我都知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纠缠,所以吃药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中间出了很多岔子,他的发情期转变成了持续性的,但也比那种短时间爆发要更适应当下情况。
“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司君仔细想了想,没想明白,所以他坦白来讲,“我尝试过代入你的处境,但我做不到。”
司君没有感受过父母亲情。他想,如果给他提供dna的两位站在他面前想要认回他,恐怕他也不会搭理他们就是了。
不过他确实有感觉到阿比诺校长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对狄诺科的照拂,所以他平心而论,劝着狄诺科:“别那么急着下定论,也别急着憎恨,我们再一块儿看看吧。”
反派先生静静望了他一会儿,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老大爷蛇逐渐放松的身躯来看,他说的话狄诺科都听进去了。
忍耐是极为残忍的事,尤其对这两位刚开了荤的初结合伴侣而言。明明能让自己尝到那蚀骨的美妙滋味的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大眼瞪小眼。
抓心又挠肝的持续了许久,他们终于等到婚期到来。
领主为防节外生枝,把婚期直接定在三日之后。而婚期距离消息发布,狄诺科他们转换身份进入领主殿也过去了三日。
前后大约六七天的时间,该来的差不多都到齐了。领主这边也准备妥当,拾捯拾捯准备结婚。
也难怪人能一星期准备完婚礼事宜,司君打量完现场布置,感觉自己的审美被按在地上碾了好几次。
铺天盖地的,不是白就是黑。婚车选用了黑色车体,白色帷帐,前头的驾驶员是一位看似拥有多年驾龄的白骷髅使者。从它那身漆黑的燕尾服可以看出,该是个男骷髅。
唯一喜庆点儿的颜色是漫天飘散的红色玫瑰花瓣,但因为天气雾蒙蒙的,红玫瑰的颜色就变得特别深,像即将凝固的血块一样。
新娘兰达穿着那一身白色的婚纱,她那张一丝笑意都没有,仿若傀儡,再加上她唇上的口红颜色也浓得像刚吃完俩小孩儿似的……
这场婚礼怎么看怎么像葬礼。
按习俗来说,领主夫妇需要游城接受百姓朝拜,而作为客人的司君他们在领主殿外侧高台上享受自助式婚餐的时候,欣赏婚礼主角被朝拜的宏大场面。
司君和狄诺科就站在墙边等待着即将发生的精彩瓜事。
然后,他们便清清楚楚看到街道中央站出一个不算单薄的人影,拦住了婚车。
暂时平息却也处于持续发情期状态的小人鱼比往常要更敏感一些。
且不说伴侣触碰,他就会产生反应。就说对方一个眼神,一点热意,一个撩拨的动作,他就会被带进去。
也不晓得谁才是向导。
从反派先生嘴里体验过美好的向导先生脸颊发紧,耳鳍更是受了主人的影响,敏上加敏。当狄诺科的舌尖从肉干上边儿离开,他也颤颤巍巍地抖起了耳鳍。
一身反骨的狄诺科在遵守规则这方面也有颇有自己的见解。
他确实没有触碰司君,但他的举动却同触碰无异,区别只在……皮肤未曾真正接触罢了。
这位反派先生将手撑在司君身体两侧,缓缓倾身,热度便裹在了司君身上。十分被动的司君向后缩了缩身体,却又不太舍得避让,两人便越靠越近,最终只隔了一根手指左右的距离。
温凉的鼻息落在耳鳍尖端,狄诺科笑声低哑,震得司君耳鳍发麻。
司君是有点气恼的,吃又不能好好吃,狄诺科又要这么作弄他。
人鱼红着脸抿唇,想了半天要怎么还击回去。但他知识领域实在有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狄诺科见作弄的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他们可没个三天玩闹,便支棱起身体准备收手。
而此时好不容易想出个反击方法的司君这会儿却追了过来,伸出舌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