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劝得人站起来了,让她抬头看时,她怎么又跪下去了?
皇上困惑不已,便看向皇后,眼神示意让她上前看看情况。
皇后笑着起了身,走到她跟前,道:
“你这孩子,怎么磕头还磕出隐来不成?”
她依旧面伏于地,回道:
“回皇后娘娘,臣女的父亲好歹也是门派掌门人,臣女自幼随父亲在江湖游走多年,见过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在未见过皇上、皇后之前,臣女还以为师兄……啊不对,是五皇子,五皇子便是这世上姿容、气度最好的人了,直到见到皇上、皇后娘娘,臣女才发现自己错的如此严重。
陛下威仪,方才乍看之时,陛下周围似有金光环伺,皇后雍容,美丽高雅,两位在一起,看上去犹如天山的仙圣仙尊,那气度,那姿容根本不似凡尘,却像仙界才有,臣女一时恍惚,心生敬意,便不自觉想再跪拜跪拜。
方才忤逆圣意没站好,还望陛下恕罪。”
这一番操作下来,看得一旁的魏凌尘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暗叹着:这丫头天生就这么会溜须拍马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皇后听罢拊掌笑了起来,回头望向皇上时,他脸上也浮出了笑意,道:
“行了,还是先起身说话吧。
早就给你两赐婚了,但你上一次入宫时还是四年前,如今又长大了些,朕跟皇后就想看看你。
要是继续伏在地上,这还怎么聊下去啊?还不快快起身。”
任莎莎听罢,道:
“臣女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说罢,她这才再起了身。
魏凌尘上前搀扶,望向她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只是微笑着回了他一个眼神。
两人之间虽然都是眼神、表情这些细微的互动,但不难看出他们关系十分亲昵,皇上瞧见了,心里一阵欣喜,但上还是要端一端,于是借捻须这个动作压下了嘴角道:
“孩子,你的本名叫任莎莎?”
她朝皇上欠了身,回道:
“回陛下,臣女确实是这个名字。”
皇后回到皇上身边坐下了,端庄地道:
“皇上,她是淮安王独女所生,这郡主之位理应由她继承,只是一直还没有封号呢,您看……”
皇上听罢,点点头,道:
“嗯,朕正有此意。只是赐封号这事,在御书房不太合适。
朕打算等上元节家宴时,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封号,这样比较正式些。”
皇后听罢,回道:
“还是皇上想的周到。”
那两位上位者在那又相互一阵商业吹捧,一旁的任莎莎看了脸上挂着笑容安安静静地候着。
捧着捧着,发现那小两口还站在那呢,这才回过神来,皇上又朝任莎莎道:
“莎莎,方才你一进来就说要求朕和皇后原谅你,都这么些时候了,你还没说要原谅你何事呢?”
被点到名了,她便上前一步,道:
“回陛下,臣女衣着不体面就进宫面圣了,臣女担心会给五皇子招徕非议和麻烦,与其如此,不如自己先自揭短处,若是真有罪,也当由陛下圣裁才是。”
魏凌尘一听,又开始暗暗的:
穿着简朴什么时候也有罪了?不过这么点小事要是落入口实确实也是他们担心过的事,说不定这样一来,结果更好些呢。
不过这丫头今天说话一套一套的,平时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掰扯呢?
皇上上下打量了下她,眉宇蹙了起来,转向皇后道:
“皇后,你平日里主持后宫大局,惯是见过大场面的,世家贵女该有什么样子你比较熟,你来看看她衣着怎么不体面了?”
皇后也打量了下她,道:
“干净整洁,不花哨不特立独行,衣着得体大方,臣妾觉得并无不妥啊。”
皇上听罢,又道:
“你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这孩子到底是哪里不体面了?莫非是那披风里面根本就没穿好?”
一旁的魏凌尘听见了,喉咙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便“咳咳咳”地一阵剧烈地咳了起来。
他弯腰抚胸地装难受时,趁机看向任莎莎时眸中多了些笑意。
任莎莎也不着急,笑着道:
“陛下说笑了。”
说着,便将披风取下了,继续道:
“臣女刚从江湖游历结束进都城,因为之前没来过,五皇子府邸里还没来得及给臣女备上些体面的衣裳,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普通百姓穿的粗布麻衣,干净是干净的,就是款式太简朴,站在五皇子身边就有会显得逊色。
臣女也虽然粗鄙,但也省得事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