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就是激发杀人魔变态灵感的缪斯呀~~怎么样,什么时候把自己脖子洗干净了,让‘变态杀人魔’研究研究?”
二兮:“……靠!”
圆圆双手撑着脸,在一旁听得直乐。
这两位姐的日常就是这样,一个负责损人,一个负责上赶着被损。
当然,上赶着被损且锲而不舍地想损回去却永远失败者,二兮。
不过黄老板完全没兴致欣赏她们的日常:“哎呀我说,咱们谈正事啊好不好啊?我现在是彻底听不懂了,你们这分析听起来也不太合理啊:如果说小偷真是我家的员工,那他们偷了就偷了嘛,不声不响的,也没人会知道。再说,都已经往人包里塞恐吓字条了,小偷再这么装神弄鬼的,不是增加暴露的风险,得不偿失吗?”
“你错了,”初南收回了斗嘴的闲情, “这装神弄鬼的目的,就是为了减少暴露的风险,让被盗者不敢声张,从而保证他们能够长长久久地在你这里行窃。”
黄老板:“哈?”
“忘了吗,即使每名被盗者都被塞了纸条,可事实上十人之中还有两个作风别致的,确确实实跑来你这要查监控了。”
背着家人到酒吧里鬼混的男女,回家后在发现自己钱包被偷丶可同时身上又多出了一张威胁字条时,会怎么做?
大部分人为了不把事闹大,基本上就咬咬牙丶忍痛放弃了自己的钱包。
然而世事无绝对,还是会有一些“天不怕地不怕”“我孤家寡人来酒吧里约个炮怎么啦”之类的,在发现东西被偷丶而自己又受到了不合理的威胁时,怒气冲冲地上酒吧来索要监控。
比方说,大明星钟妍。
“可黄老板,你有没有发现那两位气冲冲上门的,在看过了监控里的贞子图后,就一个个偃旗息鼓丶再也不提追究的事了?”
黄老板一想:还真是!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初南道,“因为就在他们看到‘贞子’的那一刻,就条件反射想起了自己昨晚才刚刚遭遇的‘灵异事件’,他们觉得自己染了脏东西,都巴不得能离得远远的呢,谁还会上赶着要和鬼讨说法呢?毕竟这世上,有人不怕事,有人不怕鬼,可同时不怕事又不怕鬼的——黄老板您说,多吗?”
二兮:“就是就是,瞧我们钟钟,一个当明星的,连狗仔都不怕呢!”
可她怕贞子。
“所以说啊,”初南在一旁随手拎了把椅子,坐上去,优雅地叠起腿,“先不说这回的‘盗窃天团’技术到底好不好,可在对人心的把握上,确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对了黄老板,您刚和我说,其中有一名钟点工学什么专业来着?”
黄老板猛地一哆嗦:“卧槽!”
初南:“嗯?”
“那丶那个吴为煌,他就是学心理学的,还老帮我分析客户心理!”
“啧,还挺学以致用。”
出租车将辛夷载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偏僻的山地,走进小卖部的前两秒,少年一颗脑袋还在飞速地运行着:目前只知道钟妍离开酒馆是在那晚的十一点五十分,按正常出租车的深夜时速,他们到山里的大概时间应该在十二点五十到一点钟之间。我需要认真观察从十二点五十到一点之间的监控,因为有各种不确定因素,我不能快进,再加上后续覆制视频的过程,我大概需要占用老板的电脑二十分钟……
如此一番加减乘除运算完,在踏入小卖部的那一刻,少年决定在这家店里买可乐丶雪碧丶薯片以及整个店里价格最贵的冰淇淋。
再想想二兮姐平时的豪爽劲,不多花点钱好像有点对不起她的豪门身份,小卷毛儿有些苦恼地想了想,还是决定买三打:“爷爷,我要三打雪糕,最贵最贵的。”
“哟,还‘最贵最贵’的!”老板认出了少年的声音——这么干净又软萌,可不就是之前给他打电话的小孩吗?
今天中午老板接到了个电话,一名少年人说他姐前几天上山时被人跟踪,最后还倒霉催地被偷掉了钱包,问他能不能借看一下店里的监控记录?老板听小孩儿讲话有礼,声音干净又软萌,一下就有了好感,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见着人,老板一下就给认了出来:“哈根达斯可以不?”
“可以的爷爷。”毕竟兮姐非常的有钱。
老板被他逗乐了:“哎哟,这深山老林,哪来的哈根达斯啊——诶?还开了购物单过来呢?”
“购物单”被小卷毛递到了老板手上,年逾七十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