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道听钟妍说完了她原本想给初南交代的事情:
本月九号,人在深山里拍戏的钟妍趁着收工后有空档,和同个剧组里的小鲜肉到闽厝小酒馆喝酒,其后,因为几枚扒手的装神弄鬼,受到刺激的钟妍不知是心理压力太大还是怎么着,突然就晕乎乎地发了烧。
高烧迟迟不退,第二天钟妍甚至还说起了胡话。
钟妈妈替她向剧组请了假,自己也请了医生到家里来,点滴打了,药吃了,可钟妍即便退了烧,精神也始终不太好。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三天,等脸色看起来终于好了些,她又赶忙回到剧组里补拍之前落下的戏份。
第一天的拍摄还算顺利,毕竟演技和天赋在那里。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一条戏刚过,那边导演才刚喊“cut”,这边钟妍却突然像是被鬼上身似的,对着正准备离开的小鲜肉,一巴掌就摔过去——
对,就是那个和她一起到闽厝小酒馆喝酒的小鲜肉!
那时她脸上带着吓人的狠劲,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完全就是由衷腾起的愤恨。钟妍一边摔巴掌,嘴里还一边叨念着:“你想让我死丶就是你想让我死……”
就这么连着喊了三丶四遍,喊完之后,晕了过去。
打那以后,她整个人都不正常了:时不时就出现幻觉,眼前总有白衣飘飘的影子晃过去,明明房间里没人,可她却总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这圈子里的人好些都迷信,没多久,“钟妍沾上了脏东西”的消息就不胫而走。钟妈妈都快急疯了,再也顾不得导演反对,强行把人给接回家,随后又到处去探听,没两天就领了个据说是“法力高深”的道士回去,一通乱七八糟的“法事”做完后——
奇了,没多久,钟妍竟还真好转了!
钟妈说,那是“不干净”的东西离开了。
可与此同时,一同离开的还有钟妍放在书房抽屉里的重要资料。
初南细细咀嚼着几处她之前没听说过的细节:突然犯病丶打人丶出现幻觉丶产生幻听……
“然后呢?”初南又问,“有提到今晚想交给我什么吗?”
二兮耸耸肩:“这个没说。”
“那她之前自己找过那道士没?”
“找过啊,当然找过!钟钟说事后她人清醒了,发现资料不见了,第一时间就去联系那臭道士。可你猜怎么着?臭道士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进过钟钟的书房,还气势汹汹地说要报警要找律师,告钟钟损坏他名誉!”
这就有意思了。
做贼的喊抓贼,还喊得贼响亮。至于钟妍那边,明明没有传说中的“贞子”,却实打实地“中了邪”;明知什么“驱邪”活动都是扯淡的东西,可那“邪”驱了之后,她还是实打实地恢覆了。
所以这中间,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相信怪力神论吗?”初南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熄了的烟头用纸巾包住,扔进置物架里。
二兮想也没想:“我相信科学。”
“所以,有个事绝对是假的。”
二兮:“啥?”
初南说:“中邪。”
“可不对啊,钟钟的行为是真的很奇怪诶!那些莫名其妙的传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和她一起拍戏的小鲜肉是最近爆红的苏泽义,狗仔分分钟就隐在附近等着跟拍呢。钟钟摔苏泽义巴掌的事,还是因为被狗仔拍到了才传到圈外的,有照片为证,你总不能说,这事也是假的吧?”
“即使摔巴掌的事是真,那就一定是因为‘中邪’吗?中毒丶中圈套丶被催眠,让一个人突然举止怪异的方法多得是,甚至说,”初南突地低下声,“你家钟钟,不是影后吗?”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也就是说……
二兮一怔。
随即:“不可能!”
初南心平气和地:“真相未揭露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屁!”二兮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钟钟有可能自导自演装神弄鬼?那她花一百五十万找你做什么?钱多啊?诶我说,你真的是很不了解我们钟钟诶……”
初南唇角衔一记似有若无的笑,听到二兮说这话,就跟在网上刷到脑残粉维护自家偶像时的心情一样,内心毫无波动。
二兮被她这表情虐到了:“真的,你以为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真能跟小姑娘似的追星呢?好歹我也算得上是半个金主爸爸,和钟钟有实际业务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