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质,我怎么给忘了?上个月有两个看起来特别有气质的女人来过我们画室,不过当时她们戴着帽子,用口罩捂着脸,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那天我们画室的小杨还怀疑这俩是不是名人呢……”
对,她怎么给忘了?就因为人人能认出那张脸,所以钟妍但凡出街,必定要乔装一番哪。
所以夏教授对这张脸印象不深,不过钟妍在娱乐圈里淫浸了十几年,那气质早不是普通人所能比——看来还是得感谢眼前这位艺术家拥有异于常人的观察点,才能在对方遮得连妈都不认识的时候,还留心到对方的气质。
初南:“你说的那有气质的人,是不是身高约摸一米七,很瘦,声音低沈?”
“还有天鹅颈!”夏教授迅速接了下去,“我记得其中一个还有特别完美的天鹅颈,要是没那身高丶没那比例丶没那练芭蕾的经历,警察小姐,我保证那名女士绝不可能拥有那么万里挑一的气质。绝了,真的,埃德蒙笔下的贵妇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气韵……”
初南:“……”
纪延:“……”
不过这下重点倒是全出来了:天鹅颈,一米六八,气质很好,把自己遮得连妈都看不清——能同时符合以上几点的,可不就是上个月人在闽城的钟妍吗?
而另一个女人,同样有气质同样身高一六八,同样需要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钟妍的母亲钟宝珠,无疑。
“是那两个女人买了这副画吗?”纪延问。
“那我就记不清了,不过其中一个女人好像在我们这出现过两次,第二次应该就是过来取画的吧?对了——小杨!”夏教授突地擡高声,高喝了一声。
饶是刚在画室里走了一圈的纪延,也直到这时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画室最尽头,他方才还以为只是一面普通壁画的那一处,壁画被推开,里头竟然是一间看起来比外面还要宽敞的工作间。
名叫“小杨”的大男孩从工作间里走出来,带着一身的颜料味。
大概是创作进行到一半被打断,小杨看起来很不爽快:“老师有事?”
可他家老师无知无觉,还挺认真地问道:“上回是不是你跟我说的,那两个遮得跟明星似的的美女几天后又来了一次?”
小杨同学的记忆力明显比他老师要好得多,一听“遮得跟明星似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啊,怎么了?”
纪延接过夏教授的话:“两个都来?”
“那年轻的。”小杨扒了下自己一头乱糟糟的短发。
初南微微挑了挑眉尾:“你们教授说,她们来的时候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你是怎么看得出第二次来的是那个年轻的?”
“这有什么看不出的?第二次过来的那个,身穿sk最新推出的年轻款休闲服,脚踏jy家的厚底椰子鞋——中老年人能这么穿?”
纪延:“也许……”
“没有也许,”小杨很肯定,“她俩一看就是特别有品味的人,不可能办刻意扮嫩那么辣眼睛的事。”
倒是初南扬着眉,觉得挺有趣:“一个多月前的事了,你现在倒是记得清楚。”
“怎么可能不清楚?我们教授一心只画圣贤画,不知道谁是钟妍,我们可没瞎。她俩离开没两天,网上就有人曝出了钟妍到大学城来闲逛的消息,就穿着和那天一样的衣服和椰子鞋,能记不清吗?”
初南:“哦?”
纪延下意识地看向她,就见这女人饶有兴味地蹭着鼻尖,好似想到了什么。
纪延:“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sk’,似乎就是钟妍代言的品牌吧。”她用仅队长大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来,是得再找钟宝珠来问一问话了。”
当然,在见钟宝珠之前,还有个人得好好聊聊——
三名买画人,三名目标对象,到目前为止,只有黄教授还活着。
所以霍普的画对她们而言象征着什么,或者说,对雨衣人而言象征着什么,只有黄教授知道。
黄教授在同事和几名女警的安抚下已经逐渐平静了,尤其那大咧咧的郝美人,跟谁都能打成一片的郝美人,在纪丶初二人离开后,一边安抚着黄教授,一边引导她回话,一边还过分热情地建议黄教授说,今晚要是一个人不敢睡,她和队里的女警随时可以替她守夜。
当然,黄教授礼貌地表示不需要。
更当然,为了防止雨衣人重返现场,老蔡已经按照纪延要求的,派了人暗中盯住了黄教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