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竟然是用咬的!
而且这回的“咬”还和以往不一样,狗东西咬得又狠又重,冲着那漂亮的唇珠就这么咬下去!
初南疼得条件反射就要去推他,可纪延身子硬得像座山,身手又灵活,三下两下就箍住她的两只手,灵巧的舌尖强行撬开她红唇,探进去,恶狠狠地勾起姑娘的舌尖。
“纪延丶纪延……”
真是疯了,那么凶狠的吻,初南简直要被亲晕了:“纪延丶纪延门口有监控……”
“……”纪延低咒了一声,擡擡下巴指着她身后:“开门!”
初南也不知哪条神经搭错了,连思考都没,竟直接顺着他的话就去口袋里摸钥匙。
纤细的脖子还被他握着,连转个头都办不到。纪延一手截过她钥匙,三下两下开了门:“一楼挑间房。”
“一楼没房……”
可话没说完,女人只觉得身子一轻,这王八蛋竟然直接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往三楼走。
纪队长,这竟然是纪队长——闽城市局上上下下公认的办案稳妥丶行事稳重丶做事最不冲动的纪队长!
晚上八丶九点,还好福婶出去跳广场舞,还好圆圆在碧海明珠给她妈按摩,还好小卷毛儿亘古不变地窝在他的电脑前,要不然……
要不然这狗东西的英明形象绝对要在三十六号里彻底崩塌!
“想什么呢?这时候了还能走神?”低沈的声音打断了她思绪,等初南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来到了好了了房里。
纪延连灯都没开,踢上了门后就摁着她继续亲。
“纪延丶纪……”她被亲得脖子都快断了。狗东西,长这么高就是为了在亲人的时候让女朋友竭尽全力地踮脚尖的吧!
“混蛋,你轻点丶轻点儿……”
恶狠狠的啃咬终究变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吮,初南心口突然剧烈跳动了起来,明知道今晚一定跑不了了,可嘴上还是捶死挣扎着:“不行,我晚上要回碧海明珠的,我妈还在……”
“没事,我明天领着你回去向萍姨赔罪。”
初南简直被这臭不要脸的惊呆了:赔什么罪?“对不起萍姨,你女儿昨晚都跟我在一起”?还是“对不起萍姨,昨晚你女儿为了我没能够回家陪你”?
“谁稀罕你赔罪了?臭流氓!”
“嗯,”臭流氓不慌不忙地接过她拳头,“臭流氓想干点流氓该干的事,让吗?”
“不让不让!”
他突然笑了起来,惩罚性地亲了下她唇角:“不让也得让。”
窗外一阵风掠过,一整排几十年老榕树被哗啦啦地吹向了同一边。
他从旁边随手捞过个枕头,垫到她身下,小麦色的手臂一整个勾着女人柔白的身子——
“我和‘吴柯’原本就有仇,现在钟钟的事对我而言只是火上浇油。”
二十几分钟前,他在屋外的榕树下,清清楚楚听到她这么和姓馀的开口。
我和吴柯本来就有仇,我和吴柯本来就有仇……
原来她还念着,一直都念着。
只是重逢那么久了,一个字也不曾对他说过。
那些埋藏在她心里的刻骨铭心的旧事,重逢这么久了她一个字都不曾向他提起过,可原来,那些记忆从来也不曾从她心里减少过半分。
纪延深深看着她,仿佛要看进这个女人的灵魂里。看她的眼耳口鼻,看她眼中藏得太深的心事,许久,头一垂,对着她红唇,重重亲了下去。
那一刻的亲密突如其来,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初南都被这份突然吓了一跳。
指尖不知不觉间在他身上划出了好多细细的口子,她被亲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整个人水一样地软了下来,最后就连骂也骂不出声,只能细细地哼着,猫儿似的。
纪延眉心的汗顺着鼻梁淌到了下巴。他目光神很深,隔着小段距离就这么看着她。
近在咫尺的女人有着完美得不太真实的五官,浑身皮肤白得像雪,嫣红的双颊是傍晚被粉色晚霞映着的雪峰。她眉心细细地蹙着,红唇间吐出轻得快没的声音,细听之下,全是他的名字。
“纪延……”
“纪队……”
“队长……”
床对面的镜子照出男人结实如山脉般的背,山脉微微隆起,在镜子里映出了被人抓出的一道一道的血痕。
可纪延毫无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眼前这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