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死后装出一副中国好姐夫模样的小人,警察同志,具体是谁还需要我多说明吗?”
许小雅的话锋指向太明显,初南饶是没过脑,也意识以了她在暗示谁:“你的意思是,王孝曾经出过轨?”
这可和他们之前判断的不太一样啊,给粒粒买房丶替粒粒还贷甚至还把房产写到粒粒名下的王孝,他出轨了?
许小雅冷哼。
大概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太久,久得凌晨两点一提起此事,许小雅压在心底的厌恶就全喷涌而出:“他有没有出轨你们可以查,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可小粒出事前就是因为他,整个人特别不开心,这我敢肯定。”
初南:“你天天和粒粒在一起?”
许小雅:“对。”
初南:“所以粒粒如果有任何不对劲,你一定能发现?”
许小雅:“当然。”
初南:“所以,她在过世前有任何不对劲吗?”
她不说“自杀”,她说“过世”。所谓“过世”,指代模糊,即可能是自杀,也可能是他杀伪装成自杀。
许小雅一顿,看来是听明白了初南话里的意思。
这信号不知是给了许小雅什么提示,导致她有一瞬间的沈默。
片时之后,她用力扒了下那头短短的头发,深吸口气,从茶几上的七匹狼烟盒里挑了根烟出来。
初南顺势给她递了个打火机。
“谢了。”许小雅就着她的火点上烟,深吸一口,说:“就在小粒出事的前几天,从来都是有点屁事就马上给王孝发信息丶对王孝的微信永远第一时间回覆的小粒,在那几天很明显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手机。我说的‘逃避’,是指那种听到电话铃响起,第一反应是纠结,看到有微信进来,第一反应也是纠结——就怕来电人是他,又怕来电人不是他,警察同志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纪延听明白了:“可事实上,粒粒一直在社交平台上表示他们俩关系很好。”
“是很好啊,小粒从来都没骗过人,”许小雅非常明确地强调了这点,“许多人都说我们小粒炒人设丶利用假性亲密关系来搏眼球——警察同志,想必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初南没说是,却也没说不是。
于是许小雅以为他们这是默认了,口吻愈发地讽刺:“得了吧,咱小粒又不是在录综艺,也没那么多资本家花钱替我们拟剧本,再说了,一开始不也是因为被网友偷拍到了她才火起来的吗?”
“一个因为跟男朋友在街头甜蜜喂食所以才被偷拍丶所以才火起来的女生,你真觉得她是在演剧本?呵,我敢在这给你们打包票,他俩从一开始就是神仙眷侣。那么多人黑我们小粒,嘲笑她丶诋毁她,一开始,全都是王孝一步步陪她走过来的。可后来呢?”
许小雅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从鼻孔里喷出了两个轻蔑的音节:“男人!”
男人。
曾经风风雨雨都陪着丶虽万千人吾往矣地维护着,可护到了最后,等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男人时,他却摇身一变,露出了原始的虐根性。
“姓王的后来可能是跟他们研究所的谁搞到一块了,被小粒发现后,死不认帐,既不道歉,也不分手,只说小粒是神经过敏——可是警察小姐,”许小雅看向初南,脸上露出了只有女人才懂的讽意,“你说女人在这档子事上,第六感还能不准确到哪去啊?要你身边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搅一块儿去了,你能感觉不到吗?”
初南没回答,只是饶有兴味地瞅了身边的男人一眼,那意思大概是:听到了没有,男人?
纪延懒得理她,只继续盯着许小雅:“粒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王孝的不对劲的?”
他想起了卷毛儿之前的情报:那粒粒的房贷,一直以来都是王孝在还的,直到两个月之前。
许小雅说:“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之前——纪延和初南相视了一眼:时间点对上了。
许小雅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沈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你说王孝这种狗东西,喜欢人的时候是温柔又体贴,恨不得把人给宠到天上去。可一个男人把他的女人宠上天了,宠得全世界都以为她是公主了,这又是什么好事吗?除非他能就这么宠一辈子,否则一旦这男的变了心,那佯装成白为雪公主的灰姑娘可是要被人剥皮又抽筋的!赶下神坛不说,甚至随便找个人出来,都能往她身上踩两脚丶吐口痰——毕竟当初秀恩爱的是灰姑娘丶讲故事的也是灰姑娘,你说,她就一个普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