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初南竟然是在怀疑馀申!
“当然可信!”纪刚斩钉截铁,语气中还带了点怒气。
初南:“确定吗?”
“当然确定,非常确定!”
初南轻轻地笑了,整个人像是突然轻松了:“那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纪叔,谢谢了。”
就像是胸口积压了数十年的重担顷刻间落地,初南的眼睛那么亮,那么亮,亮得似乎渗出了点水光。
那一瞬,纪刚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丫头套路了:“你……”
“我明白了,纪叔,谢谢你。”她后退一步,对着终于反应过来了的纪部长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您知道我这个人很双标,对于每一个在乎的人,容忍程度都远超于外人。所以不论他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
“小南……”
“不说了纪叔,我们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不说“更重要的事”,不说“最重要的事”,因为最重要的事,她已然明了。
初南将手机贴到耳边——经过了刚刚这一着,电话那端的小孩竟然还没挂电话,此时俩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心收听着这端的一切,直到初南又将手机贴到耳边:“圆圆?卷毛儿?”
那端才传过来一声兜不住的哽咽:“小南姐……”
是圆圆,这小姑娘一边小心吸着气,一边在沈默听了那么久的对话后,忍不住地带着哭腔问:“我丶我们找到了,是吗?”
就连卷毛儿也吸着鼻子:“小南姐……”
“嗯,”小南姐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们找到了。”
声音很低,很低,可那端的低泣却因此瞬间变成了嚎啕。
那么多年的寻觅丶执着,那么多年的咬牙不放弃,此时全化成了一句“找到了”:“叔叔他丶他……”
“嘘——你们的叔叔还不想让大家知道,小声点。”
初南是个很双标的人,对外有多冷酷,对自家小朋友就有多怜爱。此时面对着两个哭个不停的烦人精,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压柔了声音:“我们还有任务呢,刚刚让你们核查的u盘能打开吗?里面是什么内容?”
说到这,卷毛儿才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回答道:“能丶能打开,里面是一段视频。”
“什么视频?”
“还没看,我打开看看……”
“不用了,直接将视频发给我和你纪延哥哥,我俩一人发一份。”
叮!手机很快响起收件提示音,相信外头的纪延也同时收到了。
初南挂了电话,点开视频。
同个问询室里的纪刚赶忙靠过来,和初南一起看向手机。
一开始视频是暗的,周遭似乎有倒水的声音。紧接着在一道碰杯声响起后,屏幕逐渐亮了起来,女人瘫在沙发上的轮廓隐隐地展示出来。
“这女人是……何映渺?”纪部长眸光紧紧凝在视频里的那道身影上。
“好像是,”初南也看出来了,“那拍这段视频的应该就是钟妍了,她应该是在身上放了针孔摄像头。”
如此看来,这次应该是拍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钟妍才会特地将视频藏在抱枕里。
两人继续看下去。
问询室外的众人也在看录像,看的是纪延手机里收到的那一则。
一模一样的画面,一模一样的声音——
“你说,你这辈子有没有过什么感激的人?”对,正是钟妍的声音,她听上去就像是喝醉了,断断续续地跟坐在对面的女人说:“我有这样的人呢,我爱他丶感激他丶尊敬他,可是我……”她情绪低落了下去,“我对不起他。”
纪延下意识地看了馀申一眼,可馀申扭过头,无声抹了一把脸,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底的哀凄。
视频里很快就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感激,尊敬,对不起?”她带着醉意轻轻地笑了,“我啊,我……”
钟妍:“别说你也有。”
“呵,我还真他妈就有了!”何映渺一口闷了杯中酒,“我们以前上学时,有个教授,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多喜欢他。他可真是教育之光啊,不仅资助了好几个没钱上学的同学,就连我们这几个,当时家里有人死在漂染厂的丶有人残在漂染厂的,他都想方设法地帮我们讨公道……”
“我知道这个,”钟妍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