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跪下,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泰然处之,生生受了他一礼。
看着那直直站住的人,晏泽宁心中泛着寒意。
朱鳞,刑罚堂副堂主,筑基巅峰修为,为人暴躁但心细,手段老辣,最要的是,他是掌门一系的人,与楚无期走得非常近。
晏泽宁行完礼后,朱鳞耷着脑袋,慢慢向晏泽宁行礼,他道:“老朱在这里恭迎新堂主。”
四目相对,晏泽宁冷淡点头,朱鳞微微一笑,又迅速冷下脸来。
……
晚间,晏泽宁回到阙夜峰,听管事回禀池榆的行踪。
“主人走以后,陈公子便进去了,但不一会就出来了。随后姑娘去了试仙台,在台下看了一下午,晚间去了后山练剑,回到洞府时,已经是三更了。”
晏泽宁垂眸问道:“午饭和晚饭吃了吗?”
管事的答道:“午饭吃了,晚间去给姑娘送饭时,她说不吃,要……”管事看着晏泽宁越来越沈的表情,小心道:
“姑娘说要减肥。”
“胡闹,身子本来就弱,不吃东西怎么行。”晏泽宁皱眉说着,管事的吓得跪在地上,要知道,前两个管事因为没看好池姑娘被主人压成了肉泥。
她颤抖着,“奴婢一定会劝池姑娘好生用膳,注意身体。”
晏泽宁抚弄着手腕间的珠串,轻飘飘说着 ,“你最好说到做到。”
但如果真的做到了……
晏泽宁冷笑一声。
良久,晏泽宁又问道:“宸宁有说什么吗?”
管事的趴在地上,“回主人的话,姑娘没有什么说的。”
“你又去送早膳时她也没说什么吗?”
“没有。”
“你提了我吗?”
管事的不知晏泽宁何意,将送膳时说给池榆的话对晏泽宁说了一遍,又将池榆的反应仔仔细细对晏泽宁覆述了一次。说完后,晏泽宁就让管事的下去了。
管事的走后,晏泽宁停下抚弄珠串的手,墙壁间夜明珠的光泽在他睫毛上扑闪,他扯了扯衣领,有些无奈。
“真是小没良心的。”他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