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一巴掌打懵在原地,还没回过神。
就听古墓派掌门已对全真派的丘处机冷声说道:“我们古墓派的人做错了事,自有我们古墓派清理门户,岂会让你们这些无耻道士插手?”
李莫愁双目之中最后一点光芒也要消散,看着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师父。
她捂着被抽打的脸颊。
嘴角流着鲜血问道:“师父,您也觉得徒儿错了是吗?”
古墓派掌门怒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古墓派怎么出了你这个有辱师门的败类?忘记祖师定下的规矩了吗?你私自出古墓,这是其罪之一;还妄想与男子成亲,这是其罪之二;被退婚后,恬不知耻追到这里,这是其罪之三!”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竟来这大闹婚礼,把我们古墓派的脸面置于何处?我们古墓派的名声都让你给丢尽了!”
啪——
古墓派掌门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李莫愁脸上,将她扇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比刚才还要重。
强劲的力道直接打散了她头上的发髻,乌黑的长发纷乱地落在脸颊两旁。她趴在地上,黑发覆面,嘴角满是鲜血。
她迎着师父厌恶的目光。
迎着江南群雄鄙夷的目光。
迎着陆展元冷漠的目光。
还有陆展元身后何沅君那得意目光。
李莫愁眼中的光芒彻底消散。
“哈哈……”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近乎崩溃,泪水大滴大滴滚落,“我错了……哈哈哈,我错了……”
古墓派掌门见她不仅毫无悔改之意。
居然还敢笑。
觉得自己的威严收到挑衅。
怒上心头。
猛出一脚踹在她小腹上。李莫愁被踹飞数丈,沿途撞碎数块木桩,汤汤水水洒了满身,古墓派掌门怒喝道:“你还在笑什么?还嫌丢的脸不够吗?”
,!
沾满污秽的白色衣裙下。
李莫愁躺在一地狼藉中,依旧大笑着,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古墓派掌门额角青筋隆起。
宽大袖袍下的掌中真气涌动,眼看就要再下杀手。
就在她抬掌欲将李莫愁打死之际。
只听一声“阿弥陀佛”。
一灯大师如一阵风般忽然出现在李莫愁身前,周身泛起的祥瑞佛光,轻易便弹开了古墓派掌门含怒打出的一掌。
一灯大师满眼慈悲地对古墓派掌门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位女施主只是一时遭了情劫,还请施主见谅,放过她吧。”
“哪里来的秃驴,也敢管我们古墓派的事?不想活了?”
古墓派掌门早已气急攻心。
觉得李莫愁不仅自己丢人,还连累了自己也一同在大庭广众下丢尽了脸面!
当即含恨再出一掌。
这一掌竟直直打向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武功极高。
依旧双手合十,未见任何动作,仅以先天功与一阳指修出的极阳功力,便再次将古墓派掌门击退,同时以磅礴真气将她死死压制在地上,令其无法动弹。
压制住对方后。
一灯大师回身看向已然疯癫的李莫愁,劝道:“女施主,情爱之痛向来痛彻心扉,但情爱并非世间唯一的美好。待你寻到其他乐趣,再回首看这段与陆施主的情缘,或许便不会有今日这般苦痛了。”
见李莫愁毫无反应。
一灯大师又道:“若施主不信,可与贫僧今日破戒愿与你做个赌,你且等十年。若十年之后,你对陆施主仍有怨怼,到时再想报仇,贫僧绝不再插手,也保证今日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不会阻拦你。”
然而此时。
李莫愁已经听不到一灯大师的话了。
从小将自己养大的师父想要杀自己。
在场所有武林中人都鄙夷自己。
曾经山盟海誓的陆展元抛弃了自己。
她的心灵已然崩溃,只觉得这世上根本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笑声里。
眼泪不断从眼眶滚落。
那笑声撕心裂肺,比哀鸣还要悲切。
笑着笑着。
李莫愁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处容身的地方!
她想起离开昆仑派前。
苏信跟她说过的话。
“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回昆仑派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