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奔跑中的韩晏殊,在越过一片斜坡地时,突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只觉天旋地转,浑身无力,怀中的苏沫儿也失手摔在地上,滚到了斜坡下面。
紧跟在韩晏殊身后的陈副将一惊,连忙上前扶起韩晏殊,焦急地问:“将军,出什么事了?”
“酒,婚宴的酒里有毒。”韩晏殊说,又指了指斜坡下:“沬儿……”便晕了过去。
陈副将看看晕倒的韩晏殊,又看了一眼钭坡下的苏沫儿,咬了咬牙,扛起韩晏殊飞奔而去。
把韩晏殊安顿在将军府书议院中,陈副将立即回头去找苏沫儿。可是那斜坡下却已空无一人,冷汗瞬间浸湿了陈副将的后背。
闻讯而来的麦军医给韩晏殊吃了一颗药丸,又针灸了几个穴位,韩晏殊很快便清醒过来。
听麦军医讲了苏沫儿失踪的事,心情瞬间如同火灾后的废墟般沉重。
“让黎叔来见我。”韩晏殊咬牙切齿道。
很快,将军府的管家黎叔便来到了韩晏殊的面前。两人快速交换意见之后,黎叔便走了。
“将军,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陈副将一字一顿地说。
“确定无疑。从黎叔的分析来看,今日能进将军府的人确实有限。”韩晏殊的声音低沉,思绪飞速运转。他明白,纵火之事绝非偶然,背后必有阴谋。
“我们现在怎么办?”麦军医问。
“我已让夜莺和黎叔,一明一暗查探一切可疑之处。”韩晏殊说,目光闪烁着狠厉的光芒:“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逃脱。”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韩晏殊的心猛地一沉,预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声音颤抖地说:“启禀将军,小的们在将军府旁边那条幽静狭窄的小巷里,发现了……发现了夫人的尸体!”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突然闻听噩耗的韩晏殊惊得猛地站了起来,准备冲去现场一探究竟。
却不料刚一迈腿,脑袋便“嗡”的一声响,眼前骤然一片漆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他伸出双手,试图抓住身边能够支撑身体的物体,但却徒劳无功,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重心似的摇摇欲坠。
陈副将连忙扶住他,急切地说:“将军别急,我和老麦去看看。”
说罢,两人便随那报信的家丁,快步向现场而去。
到了现场,陈副将只看了那女尸一眼,便颤抖着声音说:“天啊!这……这简直太残忍了!”
麦军医听了,连忙凑上前去仔细查看。只见死者穿着新娘的服饰,但是面容已经完全被毁,整一个面目全非。
“这到底是谁干的?谁这么残忍?”麦军医自言自语道,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知道,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那名报信的家丁说。
“若将军看到这样的场面,怎么受得了!”陈副将道。
果然,韩晏殊听了麦军医和陈副将的汇报后,顿时心疼难忍,口吐鲜血。
陈副将和麦军医一时手忙脚乱。
突然,“不好了,苏公子打上门来了......”一名小厮边喊边跌跌撞撞地向这边跑来。
还未跑至跟前,便被一名仗剑而来的年轻男子追上,提着衣领扔到路边花丛中。
“韩晏殊,你还我妹子。”转瞬间,仗剑男子就冲到韩晏殊面前,用剑尖直指韩晏殊,怒喝道。
陈副将急忙挡在韩晏殊身前,说:“苏湛江,你千万别冲动。”
苏湛江一把推开陈副将,怒气冲冲地说:“冲动?若你亲妹子新婚当夜便丧命,你能冷静?”
“我......不是这意思......”陈副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
麦军医连忙上前一步,堪堪挡在韩晏殊近前,帮腔道:“苏公子请冷静,千万别中了他人的离间计。”
苏湛江听了麦军医的话,心里一惊,冷静了一些。他看了麦军医一眼,再度把犀利的目光转向韩晏殊,说:“你,给个说法?”
“我对沫儿的感情,你应该知道。她出事,我的心痛和愤怒绝不亚于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苏湛江燃烧着怒火的双眼,韩晏殊心里的怒火也在噌噌往上冒。
“就没了?”苏湛江怒道。
“我已经在追查凶手和真相,请大舅哥给我时间。在此期间,你我断不能相互猜疑、自乱阵脚、给他人可乘之机。你可信我?”韩晏殊克制着胸中的怒火,说。
苏湛江看着韩晏殊那暗藏怒火与哀伤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