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周末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天公不作美,没一会儿就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唰啦啦豌豆大小的雨滴就落下,砸在屋外不知道谁家的铁皮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宜卿穿着平时根本不会穿的小裙子,没等出门就迎来了一场雷阵雨。她低头,白裙子上缀着蕾丝边,十分的可爱。
可爱是有了,穿着这个出门,可能会被冷死。在可爱还是保暖之间,楚宜卿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收起自己去拿伞的手,认命的返回屋子换衣服。好不容易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将自己打理好的楚宜卿,成功被雨打断了节奏。
屋里阴暗着,她打开灯。又在一堆衣服里找搭配。思来想去还是抛弃了时尚,换成了方便的长袖裤子,提着伞给师兄打电话。
鹦鹉主人现在正在来学校的路上,几分钟前她们俩刚通过电话,鹦鹉主人预计在20分钟后到。
楚宜卿看着这个天气,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滴滴声,一边想:
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能不能带鹦鹉出门。
有节奏的滴声,很快换成了师兄温和的声音。
“喂?”
楚宜卿回过神来,语气亲昵还有点儿小撒娇:“师兄,下雨了。你能带鹦鹉出来嘛。”
程之风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找到主人的虎皮鹦鹉就开始喳喳叫起来,引的其他鹦鹉也跟着叫。
此起披伏,活像听演唱会。
楚宜卿忍不住笑了,程之风走远了几步才摆脱一群“歌唱家”:“雨下不了多久,我罩着笼子出去应该可以。”
“歌唱家”们声音的穿透力可是一等一的,楚宜卿耳尖的听到,有只鹦鹉在打口哨。顿时对自家情缘的耳朵表示同情。
“行。”她笑了笑,“你耳朵还好嘛?”
程之风楞了一秒,一墙之隔的玄风正嘹亮的打口哨。他瞬间反应过来,脸上挂了无奈的笑:“还可以。”
“小虎皮的主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是20分钟后到学校门口。”楚宜卿又披了一个外套,拿着伞锁了门,“我现在就去等公交,等她快到了我叫你出来。”
程之风转头看向窗外。外面乌云密布,天空肉眼看起来低了很多。偶尔的闪电像是就在头顶。他回忆了一下楚宜卿那个一看就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有些担心。
“现在?等雨停了再出去吧。”程之风皱起眉。
楚宜卿心一暖,甜甜的说到:“你担心我啊。”
程之风没有丝毫的迟疑,温和又肯定:“嗯。”
没有多馀的话语,简单而又直白,楚宜卿发觉自己对这种直白的关心,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她就地妥协了:“那既然你担心,我就回去啦。”
反正从这里走去学校最多不过五分钟,等雨稍微小一点儿再出门吧。楚宜卿又把刚刚关上的门打开,坐在沙发上。
手机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在楚宜卿关门进家这一段时间里,倒是对面鹦鹉的叫声一刻没停过。
“今天怎么了,你家鹦鹉这么高兴呢?”
“可能在控诉我吧。”程之风话语里带着笑意。
楚宜卿倒是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控诉?你把它们怎么了?”
“我把它们都关进笼子里了,现在嫌我不和玩。”程之风有些无奈,家里的鹦鹉有好几只都是手养的,一个比一个聪明。
要是像平常那样的关上笼子,连三分钟都支撑不到,保准给你撬开。然后满屋子乱飞,落在头发上啄你。
没办法,只好把笼子用东西锁着。
现在这些家夥,发现笼子弄不开正闹腾呢。
听程之风给自己解释完,楚宜卿有些疑惑:“你把它们锁住干什么啊?”
程之风沈吟一会儿:“我明天要出差。”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楚宜卿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她闷闷地回答:“哦。”
这种不高兴一直延续到鹦鹉主人把小虎皮接走的时候。
天气一下子就晴朗了,乌云散开太阳露出来。先前的狂风暴雨像没发生一样。
楚宜卿低着头,观察地面上的小水渍。鹦鹉主人坐车走后,就只剩下楚宜卿和程之风两个人,像两个柱子一样杵在学校大门口。
要不是程之风是学校的老师,门卫一定要出来询问。
楚宜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慢吞吞的擡起头,发现程之风正在看自己,又唰的低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