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沈长宁无语,怎么是条狗都要咬她一口。
她也没犯天条吧?
“靖王殿下,你也听到了吧?”沈长宁拖长了尾音,显出几分慵懒,“敢质疑陛下的圣裁,其罪当诛。来人,给我打,打到认错为止。”
“沈长宁!”赵逸急了,“你怎敢打我?我为朝堂镇守江南,是有功之臣!”
“镇守江南的是你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沈长宁烦死他了,抬手招呼躲在一旁看戏的顾玄奕出来。
顾玄奕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可这厮的话实在难听,竟然敢这么骂他表姐,当真是不了解他表姐的性子吗?
他随意摆了摆手,“来人,按表姐说的,打吧。”
“姐姐!”沈婉儿也来凑热闹,略显焦急,“若是打了他如何跟陛下交代?”
“交代?呵。”沈长宁冷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辱骂郡主,还敢质疑陛下的旨意,他赵家该怎么交代!”
“和离是圣旨,妹妹那日不是在吗?”
“他敢当着皇子的面违抗圣旨,其心可诛。”
她拂袖,眼底揶揄着恶毒的笑意,却又坏的那般明媚张扬,丝毫不加遮掩,“不认错,就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沈长宁,我不信你敢打我!”赵逸不信,一把拂开来抓他的侍卫。
他挣扎着,直到板子落在身上,他心底才有过一瞬间的害怕。
板子毫不留情打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收力。
沈长宁,是真的想杀了他。
……
“表姐,太霸气了!”顾玄奕像个大型随从一样跟在沈长宁身后,竖起了大拇指,“表姐你是没听到,那赵家公子才挨了几板子就受不住了,哭天喊地的认错呢,可解气了!”
沈长宁转头,没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颊,声音似乎带着浓浓的蛊惑,“这就解气了?”
“表姐还想作甚?”顾玄奕捂着自己的耳根,有过些许羞涩。
表姐最近,总喜欢捏他。
沈长宁目光落在他羞红的耳朵上,沉吟低笑,“这么容易害羞啊…”
“若是以后遇到自己心意的姑娘,该如何是好?”
她玩味笑笑,也不再捉弄小孩,继续在院子里散步。
还是太单纯了,不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既已有人刻意挑拨,那这梁子就算结下了,不死不休。
区区赵家,手里有点权力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不弄死赵逸,睡不踏实啊。
逛得有些许累了,听着顾玄奕念叨了一路盛京城的玩乐之地,连哪家的汤圆饺子最好吃他都知道,斗鸡场的鸡叫什么名字都了如指掌。
可见皇后姑母和二皇子将他保护的有多好。
“框!”
茶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沈长宁难得的好心情再次破坏。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上她,正要加快脚步;只是一个带着哭腔的熟悉声音,传入耳中,“你别走…”
“陪我一会,好不好…”
沈长宁转身,凉亭中一身锦绣华服的小姑娘哭的伤心,眼睛都快肿成核桃了。
是五公主,顾温迎。
原本那个明媚如骄阳般的小姑娘,如今像是霜打的白菜,泪眼婆娑,委屈的团着身子。
沈长宁叹息一声,没想管她。
可那姑娘的眼神太可怜了,嫩的能掐出水来,声音软绵绵的,“长宁姐姐…我错了,你陪陪我吧…”
沈长宁不怕欺辱,不怕挑衅。
唯独怕这种小娃娃哭着求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她狠不下心来。
可上次推她下河的事她还记得,她冷着脸,态度算不上好,却还是走向她,“有事?”
“五妹这是,被谁欺负了?”顾玄奕也好心安慰。
可顾温迎只是哭着越过顾玄奕,一下扑到沈长宁怀里,“长宁姐姐…对不起…”
沈长宁:……
温香暖玉入怀,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娃,她真有点不会接话了。
“长宁姐姐,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哽咽着,哭的更凶了,“江南赵家提亲,要娶我…”
“他们要我嫁给赵家长子赵墨,母妃求了父皇好久,可父皇如今还没有下明确旨意呜呜…”
赵家?
怎么又是赵家啊。
沈长宁垂下眼眸,遮住那抹杀意;还真是小人难缠,恶心至极。
“什么!”顾玄奕气的狠狠剁脚,“赵家老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