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眼前一花,青色红色蓝色的衣衫一一从眼前飘过,可是却未有任何一个人来与她解释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不过是才离开一个时辰罢了,怎么就成了凶手呢?
浑浑噩噩地被提了起来,旋即便是被推搡着朝外走去。而才未走出两步,灵蕓便看见了因为未走而听到声响所以准备进来看一看的冬离,想要叫他,可她却是被推了一把最后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院墙上,肩膀上的疼痛让她紧紧皱起了眉,却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冬离皱着眉站在那儿丝毫未动,灵蕓咬牙忍着痛最终只能默不作声地跟着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离开了钟粹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却是知道……这一次不再是那样简单了。
因为这一次,她所要面对的不仅仅再是那个祈贵妃,而是……坐在还算干净的天牢之中,灵蕓环顾四周,灰白的墙,简单的木板便是所谓的床,所有的一切灵蕓都能够接受,可是周遭全然的静谧让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在心头弥漫开来,顿时瑟瑟发抖,只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看着那干净的床褥子,灵蕓缓缓地走了过去,心中划过的是恐惧,是无奈,是不知名的哀伤。但擡头向前看去的那一刻,在看见墙上那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中竟是划过一丝怅然,更是让她难以明白,为什么,她竟然会感觉这个地方曾经来过呢?
无缘,勿怨。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格外的娟秀,灵蕓看着,最终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那已然破碎的几个字。
何谓无缘,又如何勿怨?
“喂,喝药了!”年纪微长并有些憨厚的狱长端着青黑的瓷碗突然出现在了狱门前,“这药可要趁热喝了。”
转身看着那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碗,灵蕓一蹙眉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冬离太医亲自在门口熬的,说是给你送来,让你一定要喝下去。”那狱长说的明白,可灵蕓的眉却是越皱越深。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虽是疑问重重,灵蕓还是接过了药碗,轻嗅一下,果然未有异样,遂也就大着胆子喝了下去。苦涩难当的药汁味让她连眼睛都闭了起来,“这药怎么这么苦?”
“这我就不知道了。”接过了空了的药碗,狱长一脸憨笑,“不过我让他明日多放些甘草就是了。”
“他明日还来?”
“他说以后每日都会来亲自煮药,说是你身子不好,需要调理。”狱长想了想又补充道,“皇上已经准了此事了。”
“那你可知道,我还要多久才能从这出去?”
“呵,这我可不知道了。那小主到现在还没醒来,听说是凶多吉少了。”
灵蕓本已经平覆的心,在听到狱长的话后蓦然紧张了起来。
叶陌冉中毒了,所有的人都说她是吃了汀宁送去的糕点才会中毒的,而汀宁……她竟然说,是自己指使她下毒的。灵蕓瘫坐在了床褥上,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蓦然变的昏天黑地了起来。她一直信任的人,现在却是要将她推往万劫不覆之中,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怎么了?
回想起当初见到汀宁的模样,那时候刚从莫神医那回到京城,对所有的地方都不甚熟悉,而就在温府闲转的时候,灵蕓第一次见到了她。那时候汀宁趴在院子的墙上朝里探头探脑的,一双灵动的眼睛让人感觉分外可爱。灵蕓不过是轻轻出声,她竟是吓地摔了下来。
“哎哟,痛死我了。”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皱起了眉头,汀宁叫了两句便立时捂住了嘴巴。
看着她那模样准备道歉的灵蕓慌慌张张地走上了前,却是被她一下子给拉入了草丛。
“谁,谁在外头?”那亦是灵蕓第一次见到温殊,那时候的她没有现在的凛冽,她就攥着帕子,缓缓地从院子那头走了过来。
可想而知,最终灵蕓和汀宁都被找了出来,不过所幸温殊未有责怪,让她们各自回去了。而也是自此以后,她便与汀宁熟络了起来,知道了她的粗心大意,知道了她的多嘴多舌,知道了她的可爱灵巧。可是……灵蕓看着空洞的墙面,她只感觉心中有一片空荡荡的感觉,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的空荡荡。
如果自己没有给叶陌冉下毒,那到底会是谁呢?灵蕓盘算起来,以汀宁的胆子,似乎并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可是又会是谁会想要将叶陌冉置之死地呢?
所有的谜团都不得而解,而灵蕓就被困在了天牢,与之交谈的只有那个有些憨傻的狱长罢了。直到第三日,灵蕓才在那狱长的引导下从那里走了出来。第一瞬阳光,刺眼的让